温棠错愕的看向她。
这明摆着是一窍不通。
虽然去线下工厂需要盯着的东西十分繁琐,需要负责的板块也多,但是完全用不着小题大做的派四个人前去。
成本高不说,恰恰还会适得其反。
在说说谷氏的规划,是三个人。
可若是依照惯例,裴河宴一定会派两个人前去。
还一定是在性格上有互补的二人,方便商讨。
这也是裴氏集团一贯的厉害之处。
“两个人就够了。”话音落下,裴河宴将话题扯了回来。
谷慕辰轻嘶一声看了一眼陆念心,感叹道,“看来能待在裴氏集团里的也不全是精英。”
“当然,肯定还是有能力的人占多半。”他将目光落到温棠的身上。
眼瞅着就要树敌了,温棠赶忙说道:“谷总,还是先谈正事吧,官司的事还没解决,待会儿还要再去跑一趟。”
“OK。”谷慕辰洒脱的应下。
剩陆念心弱弱的低下了脑袋,这种感觉倒像是全桌就她一个蠢人。
攥着笔的手泛起了白色,丢脸与恨意并存。
要不是因为温棠,谷慕辰也不可能会针对她。
等会议一结束,发现纸张上写的全部是温棠的名字,赶忙将纸张团成了纸球丢进垃圾桶里跟在裴河宴的身后进了办公室。
“河宴哥哥。”她站在办公桌前说道:“有句话你可能不爱听。”
“可是我真的觉得那个谷总和温秘书是故意的,明知道我是一个新人,还让我下不来台,说不定私底下还有一腿呢……”她咕哝的越来越小声。
裴河宴打开电脑:“念心,有时候想的太多了反而更容易被扰乱思绪,只要能做到心无旁骛的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多多下点功夫。”
陆念心将身体倚靠在办公桌面上:“可是温秘书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帮我。”
“我承认她优秀,但是每次有疑问的时候想要去请教她不是外出了就是在忙其他事情,起不到任何作用,我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完成,最后还要被你交给其他人来改动,一点面子都没有。”她看向裴河宴。
男人喝了一口咖啡。
没指责温棠的不是,抬起头来看向陆念心,“商业界的水深,不比娱乐圈,私底下多多学习才能站稳脚跟,念心,你不是小孩子了,这样的道理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可是!”陆念心张口还想要说什么,被裴河宴抢先一步说道:“明天我会让人帮你定制金融课程,先从最简单的学起,不然将来更没有办法在这个圈子里立足。”
陆念心没讨到好处,也没再开口。
心里窝着火默默的退出了办公。
紧接着,温棠就在工位上接到了裴河宴的传唤。
她起身进了办公室,“您找我。”
裴河宴冷静沉着的问:“在有关于合同被替换这件事情上,你觉得还有可说服的几率吗。”
温棠思索了片刻,摇头。
这个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已经牵扯到了私人恩怨上,尤其是在对方冲着出口恶气才使出这一招的情况下,在乎的压根不是钱。
“那官司的事情交由你来负责,先去联系律师维护我们应有的权利,切记,把利益最大化。”裴河宴不动声色的说着。
这毅然决然的态度让温棠再次从他身上看到了什么才是首位。
是钱,是利益,是地位。
只有女人才是最后,而她还是一个连女人都算不上的东西。
一个发泄欲望的玩具。
“好。”温棠带着裴河宴的吩咐出了办公室。
将律师约在了一江边露天餐厅碰面。
温棠站起身来向眼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伸出了手,“你好,直接叫我温棠就行。”
男人握手回应的同时,说道:“叫我陈律师吧。”
温棠微微颔首一下,直接步入了正题,“是这样的,我方在去对方公司签合同时,临时被调换了合同,这样以欺诈行为骗取合同的,闹到法庭上,会有多少胜算?”
陈律师往上扶了扶眼镜,严谨的说道:“那当事人是在何时得知合同被换取的呢?”
“签署合同的当事人在现场有没有和对方商讨有关于合作内容的事情。”
温棠回想了一下当时陆念心诉说的场景,将现场还原,侃侃而谈的把咖啡被打翻咖啡汁落在和同上的事全盘托出。
陈律师十指交错的说道:“这样的话,如果当时当事人在在对方打印出新的合同来以后有提过所签署的内容,我们可以截取现场的视频用来做证据。”
“必定会扳倒他们。”
闻言,温棠的眼中失落了些许。
这显然不可能。
即便是眼下带人去截取办公室内的视频,怕是也来不及了。
对方早就做好了准备。
“那要是在没有监控视频的情况下打官司的话,还有胜算吗?”温棠斗胆问。
陈律师面色泛起了难:“如果没有监控视频,现场也没有第三人,基本没有胜算的几率。”
温棠的手紧了紧。
“以您的经验,这件事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