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嘉韵的声音低沉而悲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艰难地挤出。
乐志蓉闻言,脸色骤变,她似乎才意识到什么,瞪大了眼睛:“什么?你说侯袁浩他……他没能跨过来?”
她的声音颤抖着,不敢置信地看向那深渊,仿佛希望能在黑暗中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的,他没能挺过来。”皇甫嘉韵的眼中闪烁着悲痛的光芒,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惋惜,“他……他失足掉下去了。”
乐志蓉呆立在原地,被这个消息彻底惊到说不出话来。
“只看到了你,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侯袁浩上来。”皇甫嘉韵遗憾的摇摇头,悲伤的连身上的雪花都没有来得及拂去,任由雪水融化在身上。
皇甫嘉韵的心中充满了遗憾,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要将那份沉重的失落摇出体外。
悲伤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甚至忘记了身上落满了雪花,任由那些洁白的晶体在她的体温下融化,化作冰冷的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渗入她的衣领。
“云上世界,生命竟是如此脆弱。”乐志蓉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异常清晰,她走到皇甫嘉韵的身边,乐志蓉反过来安慰皇甫嘉韵,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和决心,“皇甫小姐,我们永远也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是生是死,都是命运的安排。但请相信,我乐志蓉会尽我所能,为您保驾护航,护您周全。”
皇甫嘉韵转过身,看着乐志蓉那坚毅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她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苦涩和忧郁。
“你有心了。”
就在此时,侯修成的身影出现在了桥头。
他紧张地跨过那座摇摇欲坠的木桥,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
木桥在他的脚下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是紧张和恐惧的结晶。
过来之后侯修成只看见了皇甫嘉韵,却没有看见侯袁浩,一种不妙的感觉瞬间在心中升起。
若是在此刻将皇甫嘉韵将乐志蓉和侯修成一并除去,固然能暂时解除心头之患,但接下来漫长的路途,将孤身一人,面对未知的险阻。
姜玖絮和孟水玉这两个心机深沉的盟友,难保不会在他最虚弱的时候露出獠牙。
侯修成深吸一口冷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然而,眼前的情形却像一团乱麻,让他的思绪越发纷乱。
自己不能在这里冲动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侯修成有些局促,一时间冲动直接询问,又怕让皇甫嘉韵觉得冒犯,于是将到了嗓子眼的话,狠狠忍住,又按捺下去。
他强忍住内心的焦虑,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向皇甫嘉韵询问道:“皇甫小姐,请问侯袁浩他……为何没有与您一同前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仿佛生怕自己的冒昧会惊扰了眼前的人。
然而,皇甫嘉韵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她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能看穿侯修成的内心。
侯修成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但他还是强忍住心中的不安,继续等待她的回答。
就在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侯修成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意识到自己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侯修成的心开始狂跳,他深知此刻的处境微妙而危险。
要是将皇甫嘉韵惹怒了,这局面不是他想要的。
“他掉下去了!”
乐志蓉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与悲哀,她凝视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仿佛能看到侯袁浩的身影在其中渐渐消失。
她和侯袁浩,以及侯修成两兄弟,虽然并无深厚的交情,但此刻,她心中的那份兔死狐悲的凄凉感却异常强烈。
这次死的是侯袁浩,那下一次呢?云上世界死亡率这么高,她怎么样保证自己一直活下去?
“掉下去?不可能!这么宽敞的地方为什么会掉下去!”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侯修成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重的寂静,他满脸的不可置信,眼中充满了惊愕与恐惧。
他摇晃着脑袋,仿佛在试图将眼前的这一幕从脑海中抹去。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锁定在皇甫嘉韵身上,眼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那唯一的救赎,看着她好像有更多的期望,想得到一个否定的答复,希望她说,侯袁浩还活着。
皇甫嘉韵感受到了侯修成的目光,她微微一怔,随即低下了头。
她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乐志蓉说的没错,侯袁浩……没能过来。”
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了侯修成的心中。
侯修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紧紧地盯着皇甫嘉韵,仿佛要从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