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软榻并不算柔软,南枝皮肤太细腻,被硌得生疼,她只是轻轻蹙了眉,就被他细心发觉。
他将那件她还给他的军用披风铺在了下面,她就这么躺在他面前,眉目含情,柔软得仿佛一团棉花。
她像是一朵花般被他层层剥开,幻想中的美丽身体就这么出现在眼前,沈昀瑾的眼尾在瞬间变得通红,呼吸粗重得仿佛着火了一般,呼出来的气息比平常更热。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忍着,哄着她乖乖的躺在那里,自己则是起身将窗户关了起来。
关好后,又想到四楼阁楼也有门,忙快速走过去将门关上锁好。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朝她走去。
她似是清醒了几分,从软榻上坐起来,定定的看着他。
以为他要走,眼中闪烁起晶莹的泪光。
“少帅,你……你别走好不好?”她再次落了泪,委屈至极的样子,“你知不知道,我知道……自己不对劲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
“我那么讨厌你父亲碰我,是因为……因为我喜欢……喜欢你啊……”
她那么深情的望着他,沈昀瑾听着这番告白,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的。
“我不走。”他走过来,垂眸吻上她的额头,语气带着珍重的味道,“我再也不会走了。”
哪怕沈振才发现,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不会放开她了。
南枝太高兴,又凑过来吻他。
她的小手揪着他的衬衣,胡乱的扯着纽扣,却因为眼神无法聚焦,怎么也扯不开,急得忍不住呜咽起来。
瞧着她又要哭,沈昀瑾轻叹一声,自己解开纽扣,还没来得及脱掉,她就贴了过来。
感受到他的体温,她舒服的哼哼唧唧,小脑袋在他胸膛蹭来蹭去,没几下,沈昀瑾就红着眼,无法克制的掐住了她的腰肢……
沈昀瑾毫无经验,一切全凭本能,他以为这事一开始就是军队里那些男人私下聊天说的醉仙醉死。
谁想刚沾到他就寸步难行……
身下女孩本来还黏着他的,忽然就开始推拒他来,她眼眸水汪汪的,泪珠晶莹,漂亮的眉心紧紧蹙着,洁白的贝齿也紧紧咬住了唇瓣。
沈昀瑾不知道会这样,他刚想离开,又被她抱住。
“不要走,难受……”她像猫似的蹭着他的脖颈,侬侬低吟绵软,足够让他彻底丧失理智。
可怜的啜泣声被外面的风声掩盖,花园里的那九株梅花已经全部绽开,似是下了些雨,花叶上水珠圆润,浸得湿淋淋的,饱·满得仿佛要炸开来。
六姨太怕事情不成功,留了一个丫鬟呆在院子外守着,丫鬟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声音,且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还在继续,她匆匆跑回去告诉给了六姨太。
六姨太听完后,笑得眼角都快有了皱纹。
“这个小贱人,这次死定了。”她捂着嘴笑了一会,想到什么,又问丫鬟,“那药什么时候才能查不出来?”
“回六姨太,卖药的医生说,至少要八个小时后,才会被人体吸收,到医院也检查不出来。”
六姨太看了看房里的钟表,还早着呢。
“那个保镖呢?”
丫鬟笑道:“已经拉得快虚脱了,这会估计在茅厕里出不来了。”
九姨太很满意,她让丫鬟回去守着,打算明天一早就带沈振才去看热闹,到时候南枝就算再能说会道,也解释不清楚了。
她不知道,南枝此刻根本不在那破屋里,那声音也不是她发出来的。
南枝找了段录音道具放在了房间里,让六姨太以为事情成了。
而她此刻正和沈昀瑾负距离的纠缠着。
起初南枝的确是被药性折磨得有些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后来药性解了后,她想推开沈昀瑾,却被这家伙缠得不行。
一开始,他也不舒服,极力的克制住不伤到她,后来成功后,他就跟疯了似的。
暴起的青筋,额头的冷汗,粗糙的大掌……
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需要解药的那一个呢。
这一晚,南枝在短暂的清醒和昏睡中度过。
嗓子都哑了。
六姨太一早起来就跑去伺候沈振才。
她殷勤的给沈振才穿衣,挽着他的手下了楼。
吃早饭的时候,她似无意的提起一句,“看到这燕窝粥,我又想起九姨太,昨晚又下雪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不知道是冷还是暖,有没有吃饱饭?”
提起南枝,沈振才才发现这几天都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
因为那天被气到,沈振才后来交代过,除非南枝后悔了,不然关于她其他的消息,都不用禀报。
这都一个星期了,她还倔着?
“大帅,我昨天去见了妹妹,瞧见她吃不饱穿不暖的,好可怜呀。”六姨太一副同情的道,“既然这么多天她都没有后悔,说不定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倔,只能软着来,要不大帅您就屈尊降贵去哄哄她,可能她就动心了呢。”
沈振才并没有完全被六姨太得话打动。
只是想到好几天没见到她了,万一又生病了,到时候生不了孩子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