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文宫!我的才气!”
“杜宁你疯了!你居然粉碎我的文宫。夺走我的才气!”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秦文功“扑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面色呆滞,无法置信。
在这个岚州衙门的公堂之上,作为一个儒道大儒,文胆开裂也就罢了,如今居然文宫碎裂,散尽才气,多年以来的修为付诸东流。
这简直是比杀了秦文功还要更让他难受,他已经不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读书人。
此时此刻,秦文功的心里终于涌出了浓郁的后悔。
众多秦家人见到这一幕,一个个气得胸膛几乎要炸开一般,简直可以说是悲愤欲绝,身为秦家的大儒,在大庭广众之下文胆碎裂也就算了,现在因为杜宁的喝骂而导致文宫崩溃,这是秦家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耻辱!
其他的辽国人则是面红耳赤,不敢去看周围众多读书人投来的目光。
此时此刻,众多辽国人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诸国读书人看向他们的眼神尽是鄙夷。
一些人将自己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甚至还有人瞪大血红的双目,狠欲发狂。
“哈哈……老天有眼!”
杨贵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看到秦文功这个大儒才气尽失沦为凡人,这让杨贵生感到无比的畅快。
“秦文功啊秦文功,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这就是报应!”
随后杨贵生又对地上的尸体说道:“儿子,你看到了么?云麒君为我们做主了,他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围观的诸国读书人也感到十分的解气,俗话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人在做,天在看,迟早会清算!
“太好了!秦文功这个祸害沦为普通人,从今以后他再也没有办法作恶了。”
“害人终害己,这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害己无所谓,害人最可耻!”
没有任何人同情和可怜秦文功。
秦文功“噗”的一声又吐了一口血,胸口一阵激烈起伏,那“祸害”两个字的评价,犹如是刀子一般狠狠扎进了他的心脏,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
纵然是声败名裂,也不过如此而已啊!
“司徒兖听判。”
杜宁说道:“鉴于你供出幕后指使,让案件真相大白,本官依法酌情考虑,虽说你是受秦文功蛊惑而对杨茂进行谋害,但你若不从,秦文功无法强迫你,所以你在本案中依旧承担主要责任,故而本官依法判处你二十年有期徒刑,并赔偿杨贵生五十万两银子。”
“多谢大人开恩,多谢大人开恩。”
司徒兖大喜,下一刻又忽然想到,这却是杜宁对自己理论上的第一次宣判内容。
不过,能够从后来的五十年有期徒刑缩短回原先二十年的有期徒刑,后半辈子还是可以享受余生的。
“至于你秦文功……”
杜宁继续宣判道:“你自私自利无法无天,打着冠冕堂皇的名号唆使司徒兖犯下杀人大罪,情实可恶,本官依法叛你十八年有期徒刑,罚银一百万两。”
“杜宁,你……你……”
秦文功胸口一阵激烈起伏,“噗”的一声又呕出了一口血来,脸色越发苍白,“你好狠!你好狠啊!不仅剥夺了我的才气和儒道,还要如此惩罚我,我秦文功与你不共戴天。”
“或许你确实有你的苦衷,但是很可惜,本官可以决定你的下场,而你却看不见人族的将来。”
杜宁随即对笔录官员说道:“给司徒兖和秦文功签字画押。”
“是,大人。”
官吏立即领命行事。
司徒兖迅速签字按上手印,秦文功则是一动不动。
“大人,秦文功不肯签字画押。”
“秦文功抗拒执法,加十年有期徒刑。”杜宁从容开口。
秦文功吓得急忙道:“我画押!我画押!”
于是急忙老老实实的签字画押。
“此案结束,立即将犯人收监,退堂!”
杜宁说完以后,大摇大摆离去。
衙役将司徒兖和秦文功带走,并帮助杨贵生将杨茂的尸体带回杨家。
其余辽国人和秦家人一个个都瘫坐在了地上,直到现在,他们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周围的读书人也都陆续离开,大家在离开的时候,也都对着这些辽国人和秦家人指指点点,对他们无比的鄙夷,而他们也只能是硬着脸皮默默承受。
等到四周都没有什么人后,其他的辽国人和秦家人吵了起来。
“你们秦家人可真是厉害,秦文功指使司徒兖打死杨茂,美其名曰说什么是正当防卫,还让我们来给秦文功助威,害得我们把自己的脸都丢尽了,我身为辽国名门世家的读书人,从未遭受今日这般耻辱,这一切都是拜你们秦家所赐!”
“放肆!”
一个秦家人大怒道:“就凭你也配来指责我们秦家读书人?可笑!居然在我们面前装清高,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瞧瞧你们秦家人干的好事,丢了你们秦家人的脸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