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杨先生了。”叶惊鸿对杨碧楼一拱手。
“叶兄客气。”
杨碧楼摆了摆手,然后对杜宁说道:“杜公子,明日你准时到举人一班上课,如果你迟到了,可别怪我罚你。”
“是,先生。”
杜宁躬身答应,心里一喜,这是以国学宫学子的标准来要求他,那也就说明杜宁这几天可以享受与国学宫学子一般无二的待遇。
只是如此一来,倒欠了叶惊鸿一个不小的人情。
毕竟那琼花酿,可不是那么容易制作的……
就在此时,周君郎突然说道:“白眉公,万万不可,杜宁并非国学宫学子,怎可让他在国学宫听课?此举岂不是有违国学宫的规矩?”
“怎么?你不爽啊?”
姜行天白了周君郎一眼,居然不给他半点好眼色。
都已经喝过了叶惊鸿的好酒,周君郎这么说,岂不是打他的老脸?
再说了,自己只是喝了别人的酒,又没有收别人的银子,就算是传出去,姜行天也不觉得丢人。
半圣之下,老夫说了算!
“你……”
周君郎很是恼怒,却又不敢顶嘴,只得作罢。
随后他的目光看向杜宁,眼神带着几分不善。
“竟敢出言质疑白眉公,此人怕不是贤王党的人。”
杜宁心里如此分析,周君郎如果仅仅只是发表反对言论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还要用那种眼光看着自己?这不得不让人容易起疑。
叶惊鸿轻蔑地对周君郎说道:“老周,不关你的事,就少在这里放屁,明白吗?”
“哈哈……”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有辱斯文!”
周君郎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简直受不了叶惊鸿这样的侮辱,可叶惊鸿在国学宫的资历也比他大,所以他不好指责对方。
姜行天又用带着略微警告的语气对大家说道:“此事你们心里知道就好,谁要是敢在背后说老夫的坏话,休怪老夫也对他不客气。”
“姜兄放心,我们不会闲着没事到处乱说的。”
“对对,您请便。”
“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其他的人直接卖乖,愣是没有人敢说姜行天半句不是。
姜行天满意点头。
叶惊鸿对杜宁小声道:“这位杨先生是我在国学宫的好友,你在此期间有什么困难尽管找他,以前他也没少给我找过麻烦,所以你也不需要太客气。”
“学生明白。”
杜宁心里感激,叶惊鸿在国学宫人脉那么好,那自己在国学宫将会十分安全。
就这样,杜宁在国学宫暂且安顿下来。
叶惊鸿向杨碧楼委托了一些事情,才放心的乘平步青云离开国学宫,返回苏州文院。
…………
草原族来使云朝,在礼部官员的接待下进入了皇城,并在“琼华殿”设午宴款待。
除了没有歌舞助兴之外,礼部其他方面的礼节都做得很好。
代表草原族前来的主要大使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壮年,乃草原族可汗呼赤颜第五王子——呼赤幽。
“砰!”
呼赤幽突然将酒杯用力一掷酒桌,不耐烦道:“我等草原族远道而来,难道就只是为了吃你们云朝的一顿饭吗?没有音乐,没有歌舞,如何尽兴?”
“我们要听唱歌!我们要看跳舞!”
“难道说这就是你们云朝的待客之道吗!”
其他草原人也跟着起哄,表示抗议。
礼部尚书宋景堂说道:“呼赤殿下,我朝先皇归天不足百日,本朝礼法不准在此期间作乐,怠慢之处还请呼赤殿下多多包涵。”
“本王子不管你们云朝礼法如何,总之没有歌舞助兴,酒菜实在难以下咽。”呼赤幽怒道。
“本官也是按照我国章程办事,请殿下担待。”
宋景堂拱手致歉。
“如果本王子一定要歌舞助兴呢?”呼赤幽语气一沉。
空气中的气氛顿时冰冷了许多。
“请问呼赤殿下,您是来我云朝坐客,还是来坏我祖宗礼法的?”宋景堂从容反问。
呼赤幽顿时噎住,如果他回答是来做客,那宋景堂就会说“客随主便”。
如果他坚持索要歌舞助兴,就是坏云国祖宗礼法,礼部可拒绝接待草原族,将派人护送他们回西域。
那这对草原族的建交来说,将会是莫大的耻辱。
呼赤幽想了想,经过权衡之后,也就没有继续为难宋景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宋大人言重,既然云朝礼法如此,我们自当尊从,以示对景文帝的敬意。”
“多谢殿下包含。”宋景堂笑了笑。
呼赤幽怪笑道:“听说景文帝归天之后,将皇位传给了年龄最小的十四皇子,本王子心里感到好奇,景文帝那么多有才能的儿子,不将皇位传给其中之一,怎么会传给当今的小皇帝,难道诸王之中就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他们年纪最小的弟弟吗?”
话音一落,礼部的官员们纷纷变了脸色。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呼赤幽这番话要是传出去,势必会让诸王对泓轩帝心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