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的残渣,推到楚安澜面前:“世子闻闻这个。”
楚安澜凑上去。
这一嗅,他惊讶道:“是酒味么?我先前就闻着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酒味,还以为是闻错了。”
“是白酒味。”顾琛在指尖捏碎药渣,放在鼻尖嗅了嗅:“白酒、薤白、瓜蒌……
郡主听着,也觉得耳熟吧?
这副药方流传了数百年,民间大夫常用来给心疾患者治疗。
先前,临安的大夫也给凌夫人开过这个方子,只是后来停用了。
在下近日给凌夫人开的方子中,也没有这几味药。”
楚安澜拧眉:“所以,馨柔除了在吃顾琛开的药方,还吃了别的方子?”
叶宛卿轻吐了口浊气:“我不知该如何开解一个心如死灰之人。
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
不能做的,如今也做了……
顾琛手指收紧又松开,还是有些不甘:“在下去找凌夫人聊一聊吧。”
叶宛卿想说点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尽力便好,不必强求。”
“在下明白。”
顾琛收拾一番,带上近侍出门。
等他走后,楚安澜将双手枕在脑后,身体向后仰:“哎……”
叶宛卿轻声:“午膳时,馨柔同我说了几句话……”
她把吕馨柔在席间同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楚安澜听完,坐直了身体:“她应当是太难受了,觉得自己撑不住了吧?
今日,我瞧见她时,也是吓了一跳。
我还以为,是不是小凤年闹腾了,她昨夜没休息好……”
叶宛卿心情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