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管家领了银子,很快离开。
他前脚刚出门,惊尘后脚便匆匆入院子来:“郡主,世子,属下有要事禀奏……”
院内的侍从们闻言,全都识相地退了出去。
院门被掩上。
惊尘道:“今晨,属下乔装在城中转悠了一圈,岂料,在云霄客栈门外见到了一人。”
说着,他欲言又止。
“见到谁了?”楚安澜忍不住催促:“废话少说,别卖关子。”
叶宛卿也眸光沉静地看着他。
惊尘深吸了一口气:“陆继廉。”
“谁?”楚安澜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说你见到谁了?”
惊尘回他:“为了确认无误,属下在那儿守了一炷香的功夫。
属下以项上人头保证,属下看到的人是陆继廉。”
两人皆沉默着,半晌没有出声。
楚安澜一听见“陆继廉”三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个翰林院的,来临安做什么?
本世子去哪儿,他就去哪儿,真晦气!”
惊尘硬着头皮:“属下也不知……”
叶宛卿低头凝视着杯中茶盏:“陆继廉深受皇上和太子看重,此次来临安,应当是有公务。”
“定是因为新行宫的事。”楚安澜啧了一声:“只是计划选址,八字还没一撇呢,翰林院掺和什么?”
叶宛卿沉默。
若是无灾无祸,西魏的国库应当算得上充盈,可若是修行宫,当真拿得出这么多银子么?
好端端的,皇上为何会想修建新的避暑行宫呢?
着实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