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过头,高马尾有些凌乱,连衣袖和袍摆也被挂破了,脖颈上还有一丝血痕。
尽管狼狈,依旧散发着蓬勃的少年气。
他此刻的目光,还灼灼地落在叶宛卿脸上。
“陆世子。”凤阳帝漠然开口:“你将今日救下宛卿前后的情形,都好好地与敦亲王世子讲一讲。”
“微臣领命。”
陆继廉起身,字正腔圆道:“今日,臣巡视至红枫山,惊闻女眷的呼救声,便上山救人。女眷们在长公主的带领下,脱离危险,但叶姑娘与廖姑娘却不在……臣,寻到郡主一行人时,受惊的野豹正扑向郡主……”
楚安澜听得脸色发白。
目光,再次落在叶宛卿眉心的血迹上。
“楚安澜。”凤阳帝再次叫住他。
“臣在。”楚安澜抬头。
凤阳帝坐在龙椅上,双手扶着扶手,浑身散发着帝王威仪:“这五十戒尺,你认罚么?”
“我认。”楚安澜垂头。
凤阳帝冷眸凝视着他:“当初在金都,你请旨让朕为你与宛卿赐婚,朕没有答应你。时至今日,你可想通朕当初为何拒绝你?”
楚安澜一言不发。
凤阳帝面沉如水:“你太冲动鲁莽,行事从不考虑后果。这五十戒尺,便是教训。”
楚安澜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长公主认下这门亲事,朕可从来没有认可过。”
凤阳帝继续道:“你口口声声说想娶卿儿,可你告诉朕,你娶了她之后呢?她尚未嫁你,却已经因你而不断遇险。先是洪流山崩,现在又是猛兽袭击……你可有一次,在她遇险时护在她前头?”
楚安澜被问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