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熟练,三两下将她嘴里的假骨头取出来。
肉眼可见。
假骨头取出来后,豆蔻下颌骨消失不见,几乎就剩上下半张脸。
下面半张脸,皮肉凹陷,耷拉着。
木易则出去拿面异常清晰的铜镜进来。
一手扯起豆蔻,一手将镜子举到她面前。
豆蔻望着铜镜里只有半张脸的怪物,瞳孔放大,忽的指着镜子,向文友扑过去。
瑟瑟发抖。
脸色苍白。
“友哥,镜子里有、有怪物。”
“这个怪物就是你,你看看清楚,就你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我又没瞎。”
柳文友的冰冷无情的话,如魔音入耳,在豆蔻耳畔反复回响。
蓦的,动了动已经废掉的嘴。
双手指头恨恨的扣进柳文友的眼眶,在用力一转。
柳文友一把推开她,捂着眼,响彻天际的惨叫声不断。
豆蔻从地下爬起来坐好。
满眼狰狞,嘿嘿笑着:“友哥,这样你就看不到我的脸了。你看不见我的脸,就会继续喜欢我。”
陆钊没工夫看一个疯子陷入癫狂戏,走出大牢。
快到后院,忽然停下嘱咐木意他们:“仲家的人来,先别告诉太子妃。”
调转放向。
拧头向厨房走去。
卷起袖子,给沈青言做了碗常温的水果捞,端着回后院。
陆森过来探望沈青言看见。
伸长的脖子不甘的缩回去。
看着碗里切成块的各种水果,还有鼻息间嗅到的香甜味,他也想吃。
“既然做了,也不晓得多做一碗。”
陆钊断着碗,坐在沈青言身侧。
“舅舅要吃,去找厨房的人做。”
一边说,一边拿起勺子,喂沈青言。
陆森看不下去。
“青言,剩下的事情舅舅跟陆钊会处理,你就好好养伤。这天气热,自己多注意。”
沈青言欲站起身,送陆森。
陆钊把碗放下,按住她的肩。
“不用你送,这一天见几遍,不需要跟他那么客气。”
陆森哼哼两声。
对沈青言道:“你坐着,钊儿你出来一下。”
陆钊跟着陆森走到院子里。
陆森睇眼屋里,压低声音。
“她的手真的伤那么重?严重可能以后都不能拿银针。”
陆钊面色沉重的点头。
陆森迟疑一下:“等这件事处理清楚,我跟皇上写折子,咱们早点回去,回京去找御医在看看,好好的养养。万一没事呢。”
她要是以后真的不能再拿银针,不管对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是一个大损失。
“嗯。那个女人疯了。”
陆钊没有多做解释。
陆森站在原地。
凝视着陆钊的背影。
越发觉得他乖顺的一面,都是特意呈现出来给沈青言看的。
几天后。
出发去找受害人的木易带着各地的受害人回来。
前脚进衙门,后脚仲石原就带着大儿子,二儿子来了。
进到衙门。
见出来的是陆钊。
冷着张脸,不似之前那次见面亲切。
仲石原心中打鼓,瞬间,心里涌起千百种念头。
“请问陆公子,青言呢?还有我家豆蔻”
“青言受伤了,不便出来见人。
你们要见豆蔻,她现在在大牢。”
陆钊说完,不给仲石原说话的机会,叫木易把他们父子带去大牢。
去大牢的路上。
仲家父子相视对看两眼。
心里疑云密布。
最终由仲石原开口。
“请问”
木易知道他想为什么。
“那个柳大夫联手豆蔻,到处给人家姑娘、夫人做整骨之术,毁了多少人,等明天上堂你们就知道了。我现在也不好多说。
我家夫人好心将豆蔻姑娘从大牢捞出去,亲自给她疗伤,甚至有想将她摘出去的念头。
可你家姑娘不领情,反而怪我家夫人不让她见情郎,将我家夫人手指,几乎咬断。”
“什么?”
仲家父子面面相觑。
难怪陆公子今天看见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那青言的手····”
“经络尽断,作为大夫,她的手多重要,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夫人她真是好心遭狗咬。”
仲石原一颗心沉到谷底。
他知道这个女儿给自家夫人养的天真幼稚,又骄纵,但没想到她会如此没脑。
父子俩心事重重的走进大牢。
隔着远远的。
看着缩在墙角,面目全非的女儿(妹妹),父子心里五味杂陈,说不上是怨怪,还是怜悯。
“豆蔻。”
仲石原双手抓住栅栏,叫着豆蔻的名字。
豆蔻徐徐抬眼,向仲石原这边看过来。
看清是他们。
爬起身,踉跄过来。
“爹,我要去见友哥,你去跟那个贱女人说,让她放我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