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一片的关外。
已经是百夫长的陆钊带着手下,冒雪狂追百里,将纳尔人抢去的粮食,牛羊,女人跟孩子,追了回来。
他坐在医帐里,脱下身上的袍子,露出半边臂膀。
深可见骨的刀伤,皮肉外翻。
军医一边帮着他处理伤口,一边啧啧出声。
“你看看你,这才来多久,就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这么不爱惜自己,只怕将来真的功成名就,也是有命拿,没命享。”
“我会努力活着。”
这是他的真心话,他还没把最好的送给青言,自然得努力好好活着。
处理好伤,穿上衣袍的陆钊,回到营帐。
翻看着从前的信,陷入沉闷。
自从进军营,就再没收到过青言的信,他写的信也石沉大海。
不知道是青言没空,还是没收到他写的信。
“头。”小兵刘栓子掀开厚重的帘子,双手抱着个小包裹疾步进来。
细眉细眼的脸,漾起古怪的笑。
“又来借钱?”
“不,不是。”
刘栓子神秘兮兮的把包裹往桌上一放,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在陆钊眼前一晃:“这是镇上一个商队的管事送来的,我见是给头的,就收了。”
刘栓子话没说完,陆钊已经一把把信,抢了过去。
看见信封上那几个字,满腔的郁结,一扫而空。
暗耐住想马上拆开的心,瞥眼站在那没走的刘栓子,丢给他一碎银子。
虚空踹他一脚:“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