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利在她面前停下。
她试探:“哥哥,我可以进静楼吗?”
一只宽大手掌搭在方向盘上,腕骨分明,修长利落似冷色白玉,斯文亦雅致,他的声音清冷:
“有听家里人提过不能进静楼吗?”
她轻声:“听过。”
哥哥启动车子,直接路过了她。
他好像很疲惫,没有太多精力回答。
但那是新班级的班服,明天活动要穿,她本来就被排挤,如果还搞特殊,恐怕又会被嘲讽。
情况紧急,她小心翼翼踏进一楼,然而温仰之正在楼上走廊看手机。
听见响动,移开视线,看向了她。
静静看着她忐忑不安做贼一样进来。
他声音很低,低到有些死寂,平静得反而让人感觉大事不妙,
“云欲晚。”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
抬头看见他居高临下站在走廊上,手搭着栏杆看她。
温仰之从来不是那些虚假的靠冷峻漠然装出来的假矜贵,他从不刻意冷着脸,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有舒展自如的气质和心境,因为身处上位。
如此从容却有世家的威压感。
他语气甚至听起来算温和:
“很必须要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