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真不解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要救谁?现在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救别人?笑话,符文涛私闯库房偷窃机密卷走、杀人未遂,这么大的罪名你担得起吗?”
“卷宗不在我身上,我也没有杀人。”符文涛看都不看尉迟真一眼。
白凤随即附和道:“如此说来,卷宗果然还是让仝公子拿到手了,尉迟大人如今是想包庇挚友吗?”
“你!”尉迟真万万没想到,原来仝允能拿到卷宗这件事也在白凤计算之中,他看了看左右的同僚、狱卒,不好胡说。
“既然符文涛没有拿到卷宗,仝兄还要那卷宗作甚?”尉迟真迫于无奈,暂时妥协。
无私的铁面上出现了一丝丝皲裂。
“原来,你故意把事情闹大,是为了让我进退两难吗?”他低声与白凤讲道。
那少年捡起地上沾满灰尘的白面馕饼吃了一小口,说:“诚如尉迟大人所言。”
白凤分毫不介意食物被弄脏,他故意表现出怡然自得的姿态,像是在告诉对方,无论你怎样待我,我始终如一。
“太平道众不得民意,此事你本该清楚,却要到今天你才明白?”他说:“这里最可笑的人是你!”
尉迟真放走了仝允和妹妹尉迟莹,与白凤争锋相对许久,整整一夜都守在大理寺。
他们各执一词,互相坚信着彼此的真实,但是无论如何妥协,在尉迟真的认知中,太平道都是被故意抹去的一个空缺。
——大理寺卿的关照、皇权的授意,让那份卷宗从来被打开的理由。
如果不知道,那么尉迟真眼中的现实就无法与白凤眼中的现实相匹配。
“我们,真的要遭逢灭顶之灾了吗?”
他对灵魂发出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