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干他们能查到的东西真是有限的
多少汹涌都藏在一句青梅竹马之下,
因为通家之好的亲近,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感情有什么问题
因为先帝的旨意,成为手握听政之权的太后,没有人愿意同时得罪太后和越阁老,还有清流世家之首的越家因此几乎没有什么关乎越襄和梁卓成的传言
这是沈闫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之间,有‘约定’
沈闫从折桂跟前经过,抬手就拿过她手里搁着新鲜莲子的小瓷盘
这莲子还不曾剥开,新绿在白瓷上越发显得娇嫩可爱
沈闫走过去,站在越袭跟前,拿了几颗莲子在手里,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将莲子剥开,装着莲子的瓷盘又送回到了跟上来的折桂手中。透着惬意美丽的天空被人遮住了,视线之内都是沈闫放大的脸和他显眼的身影
“不吃。”越襄摇了摇头,拒绝了沈闫送到嘴边的新鲜莲子
她自吃了那个毒虫内胆后,便时不时总觉得体寒些,那种冰冷苦涩的滋味不大好受,这样夏日凉爽的所在便已经觉得很舒适了,便不想吃这性寒的鲜嫩莲子。折桂是端出来应个景儿,谁知道沈闫要剥了喂她吃呢
沈闫倒是不强迫人了,随手将那莲子放进自己嘴巴里,用帕子擦了擦他自己的手,确定手上没有味道了,才轻轻握住越襄的指尖,抚摸着她透亮的指甲。沈闫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怕吓着了什么:“沈三侍奉在娘娘身侧。原本就该甄别对待,娘娘不记得从前旧人旧事,沈三微不足道,不能诱起娘娘记忆,要是见了从前的青梅竹马,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呢?"沈三这也是为了娘娘着想。
越襄叫他摸的脊背发麻,想把手抽回来,结果硬生生被摸住了不能动。
再用劲儿,说不准指甲就给扯断了
她瞧着跪在她脚边的沈闫,明明一副低眉顺眼的柔顺模样,偏偏生就一颗反骨狠毒霸道的心肠。
“哪里有沈三?”越襄道,“予至今没见过这个沈三。
沈闫忽而抬眸轻轻笑起来:“沈三就在娘娘眼前,娘娘怎会不认得,怎会没见过?
越襄狐疑:“你是沈三?‘
见沈闫忽而又笑得十分高兴,越襄总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耍了的感觉,她沉下眉眼,确定道:“你是沈三。亏得她还和折桂鹊枝两个猜测这沈三是谁,却原来是沈闫自己玩了个分身障眼法
沈闫是他,沈三也是他,
这占.有欲是不是有点太强了?就安排一个他的自己人又能怎么样呢
沈闫轻轻摩挲着手里温润的指甲,心里涌起想要吻上去一亲芳泽的冲动
“司礼监拥有批红之权的掌印大太监是先帝亲封的,事情太多太忙,不能时刻陪伴在娘娘身侧,
沈闫缓缓道,”神官监的掌印大太监是娘娘的人,可时刻侍奉在娘娘身边,娘娘既有需求,臣怎么能让旁人来领这个差事?臣说过,阖宫上下,只有臣是最会伺候人的。沈三是永远属于太后娘娘一个人的。
沈闫扬起头,虔诚的望着越襄:“沈三是娘娘的奴才,娘娘对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越襄心内无言,这还玩上角色扮演了
沈三是奴才,沈闫就不是了
越赛一时又有些心情复杂,他分明不盆自己的奴才身份,又偏偏要造出一个沈三来臣,服于她。对沈三做什么都可以,偏偏利用这样的身份,又还坡着沈闫的皮对她为所欲为,哪个奴才敢这样摩娑主子的指甲的
“予没有什么需求。
越赛握住沈闫的手,坚定不移的将他远离自己可怜的已经变热了的指甲,“沈掌印也无需违背自己的内心。她的拒绝,令沈闫心内燥热灼烧,就好像是方才听见梁卓成的那一番话,心中而起的急躁无处安放似的。好像在她的身边。他越来越。不能满足了
明明好像之前都想好了,沐浴在这片月光之下就好了。可是她一说起忘记,他就心生惶恐不安,只有把月亮摸在手里,才能安泰。“和梁卓成就可以,和臣就不可以?
沈闫跪着,仰眸直直看着小太后,她额上点了一颗透亮的珍珠,真是娇俏可爱。
“娘娘宁愿选择杂役处的粗使太监,也不肯要臣伺候?
“难道这宫中,还有比臣更好看,更有资格侍奉娘娘的人?"
他站起来,居育临下的望着她。
就像她说,不违背本心,不做出摇尾乞怜之态,就如同沈闫始终是沈闫
“还是说娘娘打算遴选天下,找一个俊秀可心之人入宫,做娘娘的面首?
他始终记得她那天的话,别人都可以,唯独他沈闫不可以
沈闫这样咄咄通人,越器其实都没有很生气
但这些掷地有声的话落下来,越器的脸就彻底冷了下去,
她很生气:“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一个耽于逸乐之人的形象?满脑子想的都是让男人来伺候自己的,高高在上的太后?越襄实在生气,从来收敛脾气忍着,对越蘅都不曾破口大骂过,偏偏这些人都不知好歹,一个个都得寸进尺的。她起身拂袖就走,连看都不肯再看沈闫一眼,还嫌他跪的太近碍事,抬脚就踹了他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去他的什么人人平等。她就是脾气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