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会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猛然瞪大了眼睛。
“你说我爸会不会就是篡改了容曲的志愿啊!要不然他听到我说在学校见过容曲,连饭都不吃,就跑了!”
刘小会气的砸床:“我就说,老陈这次怎么会这么仗义,把买通知书的事算在他自己头上。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他自己。”
“妈,其实这样挺好。要不是爸改了容曲的志愿,容曲肯定去的就是京大。我上不了京大,凭什么容曲就能?现在我们又在一个学校了,她再好的成绩不也沦落到和我一样吗?就算以后我再见到容曲也不怕她了。我这次艺考考那么高分,学校肯定会好好培养我。只要我和老师打好关系,到时候容曲也只会看我的脸色。”
陈苗苗脑海里立即浮现容曲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的画面,就忍不住兴奋的笑了起来。
刘小会凉凉的打断她:“可我怎么听说容曲上的就是京大?当时分数出来后,容曲和容浔这对兄妹考了满分,都上县里的报纸了。你确定容曲也参加了艺考,还只考了八十分?”
陈苗苗急切的说:“那是当然。我又没有老眼昏花,难道连容曲都认不出来?再说要不是容曲也见到我,怎么可能报案,让人来抓我爸?”
刘小会心一沉:“这事要是真的,那你爸可就危险了。要是传到连水县,你爸还能继续在教育局呆下去吗?他可不能丢了这个铁饭碗啊!”
陈苗苗心大的安慰刘小会:“妈,京市距离连水县远着呢!说不定爸回去后就打点好。就算有人找事,爸也不会出事。”
刘小会忧心忡忡的快速收拾起衣服,打算明天一早就回去。
陈苗苗舍不得刘小会这么快就离开,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刘小会和陈荣一走,就只有她一个人。她也是第一次离家,来这么远,还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父母在身边,她突然就觉得有些恐惧。
“妈,你能不能不要走?要不,在学院附近租个房子,陪我在这里读大学好不好?”
刘小会满脸惊愕的望着拉着自己胳膊惶恐不安的女儿,狠狠心,一把拍掉她的手:“苗苗,你现在不小了,妈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你安心的住在这个宾馆,你的房间房费你爸已经给你交到开学前一天。去了学校后你要改掉坏脾气,多交朋友。不要和容曲发生冲突,就当不认识她。只要你不惹她,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戳穿你。还有,给你的存折你收好,每个月妈都会在上面打五十块钱。有什么事一定要给家里打电话,放长假再回家,平时休息不要乱跑,知道了吗?”
陈苗苗红着眼眶,再一次拉住刘小会的胳膊:“妈,我突然不想长大了,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个地方,我想跟你回去,我不要上大学了。”
刘小会一巴掌打在陈苗苗脑袋上,气恼的呵斥:“说什么胡话,你上大学我和你爸费了那么大劲儿,你说不上对得起我们吗?你爸还要靠你在京市找个好女婿帮他升官发财。你可不能辜负了我们对你的期望。”
“妈!”
陈苗苗哭着跑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刘小会没惊动陈苗苗,拿着行李偷偷离开宾馆,坐火车回连水县。
她不知道的是,先她一步回连水县的陈荣,到随市火车站,刚下火车就被一群戴着大檐帽的公安按在地上,拷上了手铐。
前一天,白业一行人追到火车站为时已晚,陈荣已经坐上京市到随市的火车。他带着人回去后,就把电话打去了连水县,让白戌带人立即前往随市。
京市到随市的火车每天只有两趟。白戌锁定了陈荣所乘坐的那一趟火车,凌晨三点带人埋伏在火车站。
陈荣下车之后本以为逃过了一劫,却还没高兴三秒就被抓住。
被抓回连水县后,陈荣不服。
白戌把查到的证据拍在陈荣脸上。
“陈荣,你私自篡改容曲同学的志愿,已经够成犯罪,再加上你在教育局工作期间,私下买卖教师资格证,排除异己,结党营私,手里还有两条人命。如今证据已确凿,你就等着吃花生米吧!”
陈荣激动的望着白戌:“我不想死白局,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白戌冷呵:“给你机会?你在害人的时候,怎么就没给别人机会?你害死的那两条人命,一个是才刚毕业的师范生,就是因为她没有贿赂你,你就诬陷她偷人,导致她年纪轻轻就自杀。她死后你不但不愧疚,反而把她的教师名额卖给别人。还有方老师,他只不过劝你几句让你不要误入歧途做伤天害理的事,你就让人把他活活打死。更可恨的是,方老师死后,你竟然让人把方老师的妻女赶出学校宿舍,让那对母女流落街头。说吧,你还做了什么是我们没查到的?反正你的罪行够多了,也不差一两件,亲自交代,兴许还能让你晚一点吃花生米。”
陈荣眼睛不由一亮,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你说的是真的?”能晚死一天,他就能多活一天,兴许等刘小会回来,发现他被抓,还能找关系,把他救出去。
想到这些,陈荣事无巨细的把曾经做过的坏事,一一道尽。
包括他和刘小会苟且之事。
原来,当年刘小会的丈夫和陈荣都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