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太守的独子,宋洪志。”
说起他,邓薇脸上除了愤怒之外还多出一股凶意。
哪怕是礼貌性的笑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说他正好需要这些东西。他就强行拿去当自己的贺礼了。等我得知消息并带人去阻止之时,他竟早已带着灵药逃之夭夭了。”
“这……”吴金星叹了口气,“诸事不顺啊。这些灵药我自己想办法吧,话说他说的那个贺礼是怎么回事?”
邓薇冷漠道:“明日正是他二十弱冠之日,其父宋太守为他准备了一场盛宴,请了洪泽州内以及周边的一些有名人物前来给他庆祝。”
“这宋太守可谓难以得也清官,为事公允,两袖清风,深得民心,广受爱戴。”
“但其子宋洪志却跟他是另外一个样,仗势力为非作歹,鱼肉百姓图一乐,若非他只能在洪泽州内逞凶,不然与你那师弟有的一比。”
吴金星点点头又道:“如果我想去参加这场盛宴,需要准备什么吗?”
“你要太守的请贴。”邓薇自己抿了一口茶,“不然连入宴的资格都没有。”
“那太守的请贴又何处可得?”
“只有太守派人送给你,这个我们也爱莫能助。”
“行吧,”吴金星起身,“我们把其它灵药先结算一下吧,我差不多也要走了。”
邓薇也起身,微鞠一躬,却透出一股冰寒:“给你带来不顺,非常抱歉。”
……
很快,吴金星也算是满载而归的离开了天贵会。
但他丝毫没注意到就在天贵会的高阁上,有一道目光目送他离去。
直至看不见,邓薇才收回目光,脸上最后一丝微笑消失,只剩下常年不化的寒冰。
眼眸之中,剩下的只有不屑和无情。
她回到茶几前,在上面轻敲了三下,紧跟着,无声之中,茶几从中裂开,露出一个通向下方的暗道。
走下去,步入一间燃有晶灵灯的书房,在书房里还有一个老人。
见到她,老人立刻站起身,躬身一拜:“小姐,刚才的话属下都听到了。”
邓薇淡定的坐下,手中把弄起一副幽绿色的面具:“你有什么想法吗?”
“这个吴金星,可以利用,”老人眼中射出犀利的光芒,“他心思单纯,虽然聪慧,但若想攻心,其实易如反掌。”
“但是我从秦汉私塾之中暗听到消息,他还有一位师傅可以随时魂传万里,他固然好利用,但他那位师傅肯定不简单。”
老人轻笑一声:“小姐您故意告诉他是宋洪志抢了他的灵药,不正是想激起矛盾吗?”
邓薇冷笑几声,没有否认:“只是他随即提起欲赴太守宴,看上去并不像是想报复宋洪志,而是另有目的。看来还是只能靠我们自己。”
“天道不公,吾义自行。”
……
吴金星悠哉悠哉地来到了集市,想先找到赵剑翔把卖锅的钱分了,再想办法混入太守宴。
只是,当他来到集市时却愣了一下。
“洪泽洲的集市怎么这么冷清?”
但见狼藉满地,冷冷清清,不只是商贩,甚至就连行人都很少。
“嘿!你来啦,”赵剑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吴金星身侧。
“嗯?你哪来的糖葫芦?”吴金星指着他手里的糖葫芦问道。
赵剑翔咬下一颗糖葫芦:“这当然是我用钱买的。”
“娘,娘!”一个小女孩从吴金星赵剑翔身边哭喊着跑过,跑向一个女人,“娘!我的糖葫芦被人抢了!”
吴金星下意识的看向赵剑翔,看了看糖葫芦,又看了看他。
“喂!你看我干什么,赵剑翔又咬下一颗糖葫芦,“我都说了这糖葫芦是我自己买的。”
那女人蹲下身对小女孩都:“是谁抢了你的糖葫芦?娘带你去讨个公道。”
小女孩哭道:“我不知道,那个人看不见。他抢了我的糖葫芦之后就消失了。”
吴金星看向赵剑翔的眼神中流露出鄙夷不屑。
“哼,你爱信不信。”赵剑翔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将小木棍随手一丢。
不知是有心还是故意,小木棍恰巧砸到了小女孩的头顶上,然后又弹起,又砸到了女人的头上。
“是谁?”女人愤怒的看过来。
“是他!”吴金星立刻指向身侧,却发现赵剑翔又双叒叕隐身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叮,恭喜宿主替赵剑翔背下一棍二人之锅奖励宿主1锅币。”
吴金星:“……”
下一秒撒腿就跑。
……
吴金星终于摆脱了那个愤怒的女人,赵剑翔又出现在了吴金星身边,这次手中则多出了一块烧饼。
他一边吃一边问道:“你刚才在跑什么呀?”
吴金星咆哮道:“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赵剑翔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不用谢。”
“谢你个头!”吴金星决定将话题岔开,不然再聊下去他可能会被气死。
他向赵剑翔伸出手:“钱呢?分我一半。”
“钱什么钱?赵剑翔看上去不像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