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行了别装了,我一看你就是喜欢那个白衣服的想撬墙脚。”
关越垂眸望了一眼,薄薄的一张纸,不过他倒也还没有隔着纸张看清楚里面写着什么的本事。
节目组规定,只有最后两个兔子才可以相互加联系方式,他这种已经被淘汰的就更不可能了。
当然,如果有人搞场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拿了这个纸条,关越就是整个节目里第一个拥有时栖联系方式的人。
关越脸上那种漫不经心的笑收敛了些,定定地注视着那张纸条一眼,风声一吹,纸条翻了下,关越忽然长腿一迈往前走:“算了。”
他在恋综的时候做不好一只合格的兔子。
退出来,好像未必能做好一个有分寸的朋友。
还是……算了。
晚风晃了晃,帽檐遮住了半张脸,关越迈步往反方向走。
只是刚走了两步,他突然回眸望了那边站着的顾庭柯一眼,回头叫住要走的青蛙帽:“等等。”
青蛙帽当即笑了出来:“你看,我就说你想撬墙角吧。”
*
顾庭柯眼睁睁看着时栖借了个笔,当着他的面把联系方式给了一个刚认识的人。
等人走了才微微眯起眼睛:“给了?”
时栖一点头:“给了。”
只不过时栖的都能做十个对照组了,也没人知道他给的哪一个。
“怎么,”时栖望了眼顾庭柯的神色,“你很介意?”
“嗯。”
顾庭柯点头,语气听起来似乎有几分幽怨:“我都没有你的微信。”
也许之前有,但是时栖七年里能换十八个号,小时候加的早就不用了。
“那也没办法,”时栖一耸肩,“节目组不是不让给嘛。”
“而且……”
烟花拖着长尾在整个影城盛放,时栖回眸望向顾庭柯的眼睛,终于问出了刚刚被打断的问题:“你做了这么多却七年杳无音信,”时栖眉眼带着几分撩人的笑,“不怕我在这个时候跟别人?”
顾庭柯一怔,还是实话实说:“在国外的时候,想过。”
签单签不下去的时候,应酬喝酒喝到吐的时候,第一次谈生意被几个老外骗了钱的时候……
“所以当时我建这个……”顾庭柯很轻地笑了下,其实是没打算要跟你一起来的。
这里的项目?,原本也都是一个人就能完成。
“我想着,把这个建的离家近一点……总归有一天,你会路过这里,出于好奇进来看看。”
然后时栖就会发现,这家游乐场逢七免单,他会幸运地进入到这里,幸运地玩了小时候喜欢的街机,得到一包柑橘糖的奖励。
他会在赛车的时候听到夸赞与祝福,听到一万人笑着祝他的生日快乐,然后在路过影城的时候幸运地被选作临时演员。
“如果你那时候还没有拍戏,”顾庭柯说,“没过多久,就会有星探跑来叫住你。”
他会说自己只是偶然路过看到时栖的表演,问他愿不愿意签公司?
那个公司和这个游乐场是巧合地一个名字,经纪人和上司都是难得友善,公司虽然不大却愿意为他搜罗很好的资源。
但是时栖永远也不会知道背后真实的老板。
不会知道有个人爱着他,在漫长又短暂的生命里。
许多许多年。
他只会觉得,自己在某一个寻常的日子踏进了一个奇怪的游乐场,遇到了人生中最幸运的一天。
这就够了。
“这样,”时栖没再看顾庭柯,他的眸中倒映着万千璀璨的焰火,像是随口道,“这么无私啊。”
“不过,”顾庭柯说完,却突然顿了一下,“回国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后悔了。”
时栖端着托盘轻佻地叫他哥哥,好似可以这么随便地撞上什么其他的人。
“就算是你有喜欢的又怎么样呢?”
顾庭柯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人群,看着那个戴着棒球帽的男生从青蛙帽手里接过纸条,又朝着他的方向推了下墨镜。
顾庭柯手指紧了紧,在那一刻回过头,望进时栖的眼眸,一字一句认真道:“不会有人比我爱你更久了。”
飞鸟游乐场永远只有一条路,进入的人要从3岁走到23岁。
顾庭柯喜欢了时栖二十年。
“七七,”顾庭柯说,“你想听我坦白。”
“现在我都告诉你了。”
他的爱与恨,多年的暗恋与伤痛。
高明的猎人卸下伪装,收回一切可能进攻的策略,让渡主动权,将自己剖开摆在了时栖面前。
烟花渐渐散去,可就在那点绚烂即将消失的时候,忽然有无数无人机列阵飞向天空,和那幅画上一模一样的画面——在晚霞的余韵下是腾空而起的飞鸟,硕大的两翼展开,翎羽如火如焰。
“卧槽!无人机表演!今晚这么大阵仗吗?”
“你们不知道吗,每年的国庆都会演这么一回的。”
“这个列阵好漂亮,我第一次见这么复杂的无人机表演,好像是——”
好像是一只展翅而飞的凤凰。
第一个乐园的元素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