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这一句话竟把我问的哑口无言。
我自小便不会说谎,每次说谎都会浑身发抖,说话颤颤巍巍,显得很不自然。还记得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师父比较贪吃,有一次,我们两个背着师兄偷偷吃了好多好多的烤鸭,师父的肠胃还不舒服了好久。那之后,师兄就禁止师父吃肉,可是,骄傲的师父怎么会听师兄的呢?
没过几天,师父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不知从哪抓来了一只野山鸡,他把野山鸡放在身后,来到我身边,神秘的对我说,“阿临,你猜我抓到了什么?”幼小的我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高兴,只知道可能又有好吃的了。那时候的师父把野山鸡从身后拿到我面前,我高兴的不能自已。结果可想而知,师父刚刚好了的肠胃又开始捣乱。
师兄像一个大家长一样气势汹汹的来到我们面前,他质问师父,“你是不是又偷吃了?”师父就像老顽童一样迷惘着双眼摇摇头。于是师兄就看向我,“吃了几只鸡?”我特别配合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告诉师兄,“一只。”从那之后,师父吃任何好东西都不会再叫着我,他还叫我叛徒,哈哈。
不过,这样的日子不知是否还能回去。想到这里,我又止不住的想要掉眼泪。发现自从下山之后,我就变得特别爱哭,我果然是离开云华山太久了。
“你哭什么?”对面的阿渊问我,“怎么每次问你问题都在哭。”
我伸手摸着我的脸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经泪流满面。我用衣袖胡乱的抹了把脸,“眼睛进沙子了,我才没哭。”
阿渊竟然摇了摇头笑了起来,“这山洞里哪来的风把沙子吹你眼睛里了。”
我赌气的别过头不理他。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哭也没用。”他的声音从耳旁传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清雪的名字。”
“我……我认识……认识她!”果然开始发抖。
阿渊狐疑的看着我,“你好像并没有见过她。”
“我……”我实在编不下去了。
“算了。”阿渊叹了一口气,“看你也不会说谎。”他说完靠着墙开始闭目养神。
过了良久,我有些担心这道结界,于是站起身去往洞口查看。河水已经上涨了不少,眼看就要达到洞口这里。我看着水下那些狰狞的黑影,不知被它们抓走我会去往哪里,是冥界,还是会回去,或者变成和它们一样的怪物。
“喂!”阿渊的声音唤回了我的神智,我恍惚的转过身,却不料他就在我身后,于是乎,我结结实实的撞进了他的怀里。
我尴尬的立刻跳开,他看了我一会儿,才开口,“不要一直盯着它们看,神识会被拉走。”
我点了点头走到离他稍远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这个时期的他,应该是爱慕着清雪的吧,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更难受了。
“阿临……是吗?”他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我抬起头看着他。
“还记得……你生前的事情吗?”他问我。
“生前?”我可没死,不过,对于浮生谷的弟子而言,大家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我点了点头,“记得。”
“讲一讲吧。”他看着我说,“过不了多久,你会和师兄他们一样,忘记生前的所有事情,你讲给我听,我会帮你记得。”
“为什么帮我。”我下意识的问出来。
他伸出手比了个馒头的形状,“报答馒头的恩情。”
我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我也不会编故事。
“我叫叶初临。”我告诉他我的名字,也不管这到底是真的过去还是只是我的幻影,“我是云华山叶听白的徒弟。”我只是希望他记得我。“我还没有死。”希望他三百年后还能认得我,“我只是不小心进来了这里。”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还会离开这里的。”
他显然被我的大实话给震住了,“云华山倒是听说过……只是……叶听白……”
他果然只是寒渊,他不是我的阿渊。
我笑着摇了摇头,“骗你的,我乱编的,我生前可是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他也笑了起来,“这我倒是真的信。”
他又和我讲了一些门派内的趣事,我竟然不知道,没有成为刀灵的他会如此的开朗,那个不苟言笑的阿渊仿佛只活在了我的记忆里。我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故让他变成了那样的阿渊。
“你会锻刀吗?”我突然开口问他。
他愣住了,然后开口回答我,“会一点点。”他看向我手边的黑刀,“怎么?刀有问题吗?大师兄锻刀技术不错,你可以找他修刀。”
我摇了摇头,“我的刀好着呢!”
“我看着可不怎么样,你那破刀都钝成那样了,一点灵气都没有,等这些事情结束了,我帮你锻造一把如何。”
破刀不还是你自己锻造的……
“这些事情是……”我突然意识到他的话。
他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他闭着嘴不再说话。
不过,用膝盖也能想的出来,“是救清雪的事情吗?”
他转过头看着我。
“这些天,你就是办法去救她了吗?”
“关你什么事。”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