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虞杳就一直坐着没动,足足做了小半个时辰,直到郑泰回来;
“安顿好了?”
“公子放心,人已昏睡过去,明日一早才能醒过来!”
“明日看铺子时,让姚怀安和你一起去。”
“是——”
交大完,虞杳又拿出了三千两银票给郑泰;
“铺子合适直接买了,契书等手续也一并办好,此事你看着办!”
虞杳的信任让郑泰满心感激;
“是,属下会办妥一切!”
“早些去客栈歇息,莫要让那黄树根察觉异样!”
“是,属下告退!”
郑泰退了出去,虞杳这才看向不声不响,陪着她坐了大半天的柯丞,想了想就问;
“刘翰此人,你觉得他会和廖谭与等人同流合污吗?”
没想到虞杳会问这么严肃问题的柯丞,神色明显一愣,接着认真思索起来,片刻后便答;
“属下也不知,公子若想知晓答案,属下亲自走上一趟便是!”
这话说的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完全不将刘翰这个都司当回事!
看着自信满满的柯丞,虞杳突然想起缩功一事,沉重的表情一扫而光,便满脸好奇问;
“你那缩功是怎么回事儿?”
“自小练的!”
虞杳……
这就完了?
许是看出塔的疑惑,柯丞又补充道;
“儿时瘦小,师父见我筋骨格外柔韧,便教了我缩功!”
这么神奇的事儿,到柯丞嘴里倒一副不值一提的样子,虞杳若有所思的低喃道;
“果然,人的潜力无限!”
“我总以为这玩意儿是杜撰,没想到真实存在!”
说完,虞杳便也接受了这等奇异之事;
毕竟,她本身就是个非常神奇的存在!
然而,柯丞心里还惦记着另外一回事;
“公子,要不要属下亲自去一趟都司府察探一番?”
“要,但不是都司府,而是廖府!”
说完,柯丞瞬间明白她的意思,起身就要去做准备,却被虞杳喊住;
“不急,待三更后我与你同去!”
说完,虞杳倒了两杯茶,边喝边说;
“马!粮食!看来刘翰是得到京城的什么风声了!”
柯丞坐回去,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盯着的虞杳问;
“会不会是新帝要和鄱芜开战了?”
“鄱芜?可能吧!毕竟……”
说到这儿虞杳突然停下话语,神色严肃的盯着柯丞问;
“那汲貆会不会着急回鄱芜?”
此人身份可疑,且重伤从京城逃离此地,虞杳不敢肯定他和叛乱之事有关,但非常确定他不是什么善茬!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的虞杳,突然就纠结起来;
“要不要弄死他?”
可是弄死一个了解的汲貆,势必会出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汲貆’,甚至是好几个,届时若真起战,她还得费力气打探消息,不如……
“要不属下这就去宰了他?”
“不,先留着,他还有用!”
届时,她将连本带利全部讨回来!
两人边吃茶边闲聊,直到三更过半,换上利索的黑色夜行衣,将脸包裹的严严实实,灭灯后从后窗跳离。
……
廖府后外墙,一矮一高两道黑影悄无声息的从墙外跃入,猫在角落里听了一会儿动静,虞杳一个手势后,便从左边悄悄前面朝前院摸去;
而柯丞,则向右边小路而去!
虞杳沿着左边后花园的小路来到一处侧院,躲在暗处打量一番,估摸着是廖谭与众小妾其中一人的住处,正要离开时,主屋的房门轻轻从里打开;
接着,一个脑袋从门缝里冒出来,左右打量一番,这才直起身子出来,且边整理衣物边扭头小声说;
“我走了!”
说着,高高瘦瘦的男子跨出门槛,虽然看不清长相,但身影和声音极年轻。
这时,门内的黑影也说话了;
“小心点,莫要被人看见?”
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而且还很好听!
这时,男子突然上前搂着门槛内的女子亲了一口;
“舍不得走!”
“作甚?还不快走?万一被人发现……”
“我的粉儿心肝放心!此时整个府里正睡的死沉,谁会发现?”
“死德行,还不快走!”
门内叫‘粉儿’的女子嗲骂一声,那男子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出了院门,瞬间消失在黑夜中,而正房门也被轻轻关上。
至此,虞杳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有人给廖谭与‘戴帽子’!
看两人的样子,俨然不是一回两回了!
想想也能理解,廖谭与明面上就有二十四个小妾,数量之多都赶上二十四节气了,顾不过来也能理解!
不过,这就是女人多的‘好处’吧!
躲在暗处看了一场戏的虞杳,轻手轻脚离开小偏院,又一路摸到前面一个大院子,发现主屋的灯亮着,出于好奇,悄悄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