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川侯被关在宫内,宫外的家人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不停的派人到处打探消,甚至都打探到后宫来了;
可惜,侯婧被关,他们什么也没打听到!
一连几日的免朝,未见到尧安帝的百官,才放松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心里也不由猜测新君可能‘病的不轻’!
而被侯婧‘毒害’,被外面各种猜测的尧安帝,却安然无恙在寝殿批阅奏折,直到段磊的到来,他才停下手中的朱笔;
“如何?”
一身戎装,风尘仆仆,耳朵与鼻头通红的段磊,行礼后起身有力回答;
“回陛下,一切顺利!”
尧安帝眉头舒展,嘴角上扬,心情极好的又问;
“安顿在何处?”
“北大营不远处?”
“甚好!”
尧安帝心情大好,起身踱步而下,来到段磊面前伸手拍着他的肩膀,毫不吝啬夸赞;
“不愧是镇国将军的弟子,朕心甚喜!”
“末将只求不要辱没虞家军的威名!”
事到如今,听尧安帝提起自己的师父——镇国将军,段磊心中依旧难受不已,同时也坚信,他的师父定在某个地方好好活着;
而他们师徒,终有一日还会见面!
尧安帝也露出自打顺安帝驾崩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便又盯着段磊道;
“朕让你亲率这五万骑兵,你可有异议?”
没想到尧安帝会有这般决定的段磊,一瞬的愣神后,便自信回道;
“末将不负陛下重托!”
“好,段磊听旨——”
“末将接旨!”
“朕命你为骑兵营大将军,即日起掌管骑兵营一切军务,若有不服者,原地诛杀,不必上报!”
“是,末将领命!”
东边儿高岭州调来的那五万骑兵,虽然缓不济急,也没在平叛一事上出一分力,可这五万骑兵一个不少的到了京城,并被段磊成功收服,这对尧安帝来说,是天大之喜!
有了这五万骑兵,他手中的砝码更多,东川侯的势力相对而言也削弱大半,届时……
“陛下……”
尧安帝心情极佳的正畅想未来时,叶开突然进来打断他的思绪;
“说——”
“启禀陛下,刚传来消息,东川侯世子——侯砬,去妓馆狎妓,且口出狂言,说陛下……”
说到这儿,叶开这个复述者都有些提心吊胆,不敢轻易出口,可想而知东川侯世子言语有多狂悖无道!
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的尧安帝,由于心情不错,倒是多了几分好奇心,盯着叶开问;
“他说了什么,如实禀来!”
“陛下,那东川侯世子说陛下残暴不仁,暴戾恣睢,残害忠良,不配为君,并私下里散发一些不当之言,蛊惑人心,替东川侯鸣不平。”
叶开说完,徐寅首先擦了擦脑门儿的冷汗,只觉得这位东川侯世子是背着粪篓满街转——找死!
果然,尧安帝眼眸的笑意掺杂着几分瘆人寒意,声音低低沉沉道;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尧安帝认同,甚至是肯定这个说法;
起码说明,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君王!
从窗外收回视线,尧安帝盯着低头的叶开又冷冷道;
“国丧期间,他既管不住自个儿,索性就让他做个风流鬼吧!”
闻言,叶开立即领旨;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叶开转身之际,尧安帝又嘱咐一句,自然是要他做的干净利落些,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是——”
暗探出生的叶开,对这种事一向得心应手,立即退下去安排。
两日之后,也就是正月十五,元夜节这日,本该热闹的街市因为国丧期间,少了张灯挂彩,贴红挂绿的喜庆,但依旧有人暗地出来寻欢作乐;
比如,东川侯世子——侯砬,就在一家妓馆后院,搂着一年轻女子吃酒;
“喝,给爷喝,放心,没人敢拿你们怎样!”
被他搂着腰肢强灌酒的年轻女子不敢反抗,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喝酒,即便满脸通红,头晕目眩,也不敢说一句拒绝之言。
最后,侯砬察觉搂在怀里的女子不言不语,连句好听话都不说,便愤怒将她甩开,硬着舌根儿骂骂咧咧;
“贱人,老子花钱寻开心,不是让你当木头的,晦气玩意儿,滚!”
“老鸨,再给本世子找两姑娘,要你们楼里数一数二的,莫拿那些下等货色糊弄爷!”
妓馆明面上关门儿停业,可私下里也有偷偷接客的,老鸨见侯砬身份不一般,赶紧进来一脸心疼拉起地上摔的七荤八素的姑娘,只能陪笑应承;
“世子爷稍等,奴家这就再去给你叫俩姑娘,您莫要生恼,不然传出去咱们都得吃板子!”
听闻这话,心里憋着一口恶气的侯砬,咧嘴一笑,帅气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屑,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老鸨反问;
“板子?”
“去他娘的板子,谁敢动本世子?”
“就是皇帝,不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