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戟和睿王到的时候见小姑娘眼圈红着被孟老夫人搂着怀里,宇文戟脸色瞬间冷了,轻声道:“澜儿,怎么了?”小姑娘见了祖父,紧忙深吸了口气,浅笑的行礼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看得一众夫人更加难过了,老卫的娘因卫学林与顾朗交好,对宇文澜本就心疼,这么一看更是心疼,怒道:“睿王府的表亲偷了王妃的东西,还堂而皇之的参加相府花宴,现在各执一词,她们说是王妃赏的,还望众大人决断!还睿王妃一个公道!”
宇文戟冷声道:“紫英,怎么回事?”
紫英跪地道:“回世子爷,王妃一件旧衣扔了,被王府表亲夫人和小姐私自捡回改了,如今穿来相府了,被众夫人看出端倪,她们竟然诬陷王妃改的赏给她们的。王妃的东西都有记档的,回府即可查证。”
宇文戟冷眼看了一眼丁氏母女,两人竟然都哆嗦成秋风落叶。这下不用审了,王妃的东西是乱扔的吗?各府都有存档,何况睿王府?镇南侯府已有女儿被害,难道宇文父子不长记性吗?
宇文阔过来了,对着宇文澜道:“澜儿,过来。”小姑娘过来行了礼,老侯爷拉着孩子转身就走,沉声道:“晏崇、陈则,给本侯审明白了,该杀就杀了!我宇文家的人是随便被人欺的吗?”
萧云修脸色极阴沉,看着丁氏母女道:“本王念舅母初入皇都,差人到云裳私服为你母女制衣,你二人还有何不满,竟辱没王妃?”他说的极冷,竟让在场众人入坠入冰湖,寒彻骨髓。萧云修对着晏崇陈则道:“望两位大人还王妃一个公道!”一挥手,陶能推他去追宇文阔了。
宇文戟向孟相刚要行礼,孟相道:“世子,我府中招待不周,望世子看在拙荆一心护佑王妃的份上莫要怪罪,今日事了,老夫登门致歉。”孟老狐狸把事扛了。宇文戟点了头,走了。
晏崇和陈则一看顶头上司都认了错,别废话了,审吧。陈则一句:“说!”丁氏母女全招了,从羡慕宇文澜开始,到见到那件衣服在王府衣局的柜子里落灰,才知道是不要的,就收起来了,请云裳私服的裁缝改了,从头到尾一点保留没有。其中被晏崇几句话一绕,竟还说出宇文澜一个病娇哑巴凭什么享受如此优厚的话。让皇都贵妇们目瞪口呆,这丁家是傻了还是疯了!
丁伯涛父子并不知道男宾大佬们突然离席是怎么回事,待管家到了,丁伯涛才想起早年在皇都中任职时确实听说高门贵府规矩多,他没想到儿媳和孙女竟会去捡王妃的衣服,还改了自己穿来宴会,老头脑袋被这件事震的嗡嗡的,当场傻在原地。
小姑娘一上马车就趴祖父腿上了,宇文戟低声道:“头疼了?”小姑娘撒娇的说:“陪着女眷本就累死我了,她们脂粉味又熏的我头晕,祖父给我揉揉!”萧元修伸手给她把车上的毯子盖上了。
一行人到了侯府,在大门口宇文戟给了萧云修脸子看了,这事一下子传遍了皇都的大街小巷,说睿王外祖家眷在王府欺负王妃,镇南侯世子震怒,差点儿动手揍了睿王。睿王追妻,在镇南侯府认错数日都不曾让王妃回王府。
小姑娘在自己的安澜院里过的极舒服,她给自己放纵地放了个假,每日陪曾祖父打打太极,教老爷子太极推手,和师父在海棠花下下棋,陪着祖父、父王聊天,和两位欧祖父斗嘴。而萧云修带着怒火杀回了王府,丁家人承受着他全部的怒火。丁王氏到底是母亲,她揽下了所有罪责,被京兆尹判了三年牢狱,丁绍元一纸休书送到了大狱,王氏哭的死去活来。她只能接受,她的一双儿女还要仰仗睿王府活着。
丁慧心独自去了睿王书房,跪在院门哭得可怜兮兮的,将一切推给了母亲王氏,声称自己并不知情,萧云修被推出来的时候,她死死地拉着轮椅道:“表哥,我真的不知情,我没见过什么流云锦,更不知道什么夜光,金陵没有啊,姑姑若在还能提点我,可她不在了。”萧云修听她提到母妃,不禁心中一软,劝她回去了。
到了夜间,丁慧心想书房送来了百合银耳羹,并未进院,端给陶能只说是为王爷去火。还露出了被烫伤的右手,陶能见了伤到底是接了。晚上萧云修从地道到了侯府将此事一说,小姑娘听完“嗯”了一声。第二日萧云修的早膳竟然只有一碗百合银耳羹,见紫英她们小姑娘摆了一桌子的各色早膳,不禁莞尔,这丫头是一点亏不吃的主儿。
“澜儿,这个不好喝,我想吃点别的。”萧云修可怜兮兮地问着小姑娘。小姑娘睨了他一眼,跟紫英道:“告诉哥丹威,让陶能自去领罚吧!”萧云修听完一笑,道:“对,是他接的,为夫我可是看都没看,和我无关!”宇文澜看这个为口早饭,脸都不要了的相公,傻了。萧云修见她犯愣,抄起箸就吃上了,紫英看着这样的王爷,偷笑不已。
早膳后,萧云修小心翼翼问:“澜儿,能和我回去吗?”小姑娘道:“好!”萧云修一愣,他还准备好多词,这小丫头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小姑娘歪着头道:“你是不是不想我回去,故意说个我听的?我一答应,你反而不愿意了吧?”萧云修黑着脸摸着她的头,道:“你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小两口高调回了王府,一进府门,丁伯涛带着丁家人在门口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