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戟听完冲外面喊了一句:仲怀兄。
欧老二冲着就进来了,谁也没理抓着小人就诊脉。半柱香的功夫,吐了口气,搂着小人道:“我的小祖宗,幸亏没事,要是有事可怎么好啊!你殴祖父也活不了啊!”转头对着宇文戟说:“熬点姜汤,暖暖身子,不碍事。”
宇文戟这才脸色缓了缓,诸葛寒转身就出去安排了,不一会儿就端着热腾腾的姜汤递给了小粉团子。趁着小团子喝姜汤的功夫,哥丹威把要杀宇文戟的事情说了。
“那你站在这,是准备杀本侯?”宇文戟冷声问他。
“杀不了了,她不让”哥丹威指着被姜汤辣的吐舌头的小人说。众人看着这个让宣国士兵头疼的南楚战神被一个奶香奶香的小团子威胁着,实在是忍俊不禁。
“那你要什么?”宇文戟态度没变。
“我回南楚,复命。”哥丹威道,他转身半跪在小团子面前说:“昨晚上对不起你,对不住了。告辞了。”
“也许,你可以等一下,见个人,再做决定。”小粉团子用南楚话说着。然后扬起头对着诸葛逸说:“去把人接来吧。”
很快诸葛逸带着一个嬷嬷搀着一位眼盲姑娘回来了,那姑娘穿着宣国的服侍,短衫百褶裙,神态很安详,只是对陌生的环境略有紧张。哥丹威突然冲了过去拉住姑娘了,南楚话问道:“你怎么来了?”姑娘一听是他的声音,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诉说了自己被主人囚禁殴打,快不行的时候被几个人救出来,一路到了宣国,在一个客栈里被这个嬷嬷精心照顾着。
哥丹威心里立刻就明白了,他只答应了杀宇文戟,所以那个人对他妹妹进行了报复。他转头看向宇文戟怀里的小粉团子,眼神里充满了疑问、不解、感激的神情。
小粉团子靠在宇文戟的肩上,一个接着一个地打着哈欠,对着他说:“有什么话都等我睡醒再说吧,我困得不行了。师父,他是我的贵客,好生招待。”说完,歪在宇文戟肩头见周公去了。
宇文澜睡了个昏天黑地,等她醒来的时候是九月十七日的上午,她完美地又双叒叕地错过了她的五岁生日,宇文戟又一次在她的床前等到将近子时,见她没醒,在她的屋里吃了一碗长寿面。
宇文戟看着熟睡的小团子,怎么也想不明白,南楚战神,曾一箭险些将他击落马下的人,曾在战场上让他尽量避开正面冲突的人,竟被小粉团子一夜之间给策反了。还这么心甘情愿、老老实实地送她回来。消息来的时候,他怀疑过是哥丹威,当时他就想,无论如何护住澜儿,父亲会带好她的,至于他自己,他已经无所谓了,没有什么比她安好重要。
小粉团子醒了,睁眼就看见了祖父,让她格外开心。举着小手道:“祖父,把手铃给我带上吧。”宇文戟摸出她枕下的手铃,扶着她白嫩嫩的手腕,轻轻地给她带上了。
然后小人看了看窗外,怔了一下,不报希望地问:“祖父,现在还是下午吗?”
“你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是第二日上午了”宇文戟刮了一下她的小翘鼻子,笑着说道。
“什么?我生辰过了?”小人当场炸毛了。
宇文戟给了她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抱歉地对她说:“祖父一直等你到子夜,但你睡的太香了,一直没醒。”
“我来了两年,一次生辰都没醒着,我这是什么命?水逆也不能这么逆吧?”小人趴在床上,郁闷死了。
宇文戟听不太懂她的话,但也明白两年没过成生辰多少对小人来说有些遗憾,伸手把她拎起来抱在怀里说:“几位祖父都给你准备礼物了,晚上再拿给你,上午你得给哥将军解个惑。如果他同意留下,你师父安排了午膳做接风宴。澜儿,赶紧收拾收拾吧。”其实不仅是哥丹威,就是他和夕云大师也没参悟透,他问过诸葛逸,诸葛逸倒是没瞒着,原话是:小姐的密语,我们每个人的都不一样,实在是无法解。
“那我今天要和祖父穿的一样!”小人喊道。
“成,挑你喜欢的,祖父回去换。”宇文戟毫不吝啬地惯孩子,他有时也在想,若侯府有个女主人断不会这么由着她。皇都侯府的贵女教养何等重要,就是嫣儿也是按照规矩长大的,可是,他怎么也舍不得拘着她。
小粉团子因宇文嫣去世尚未满三年,无论是宇文戟还是宇文阔送来的衣服,她照单全收但从不穿鲜艳的,就是宇文戟生辰,她也是白色带了海棠花,她自从听过叶文成在天牢里谈到宇文嫣喜欢在海棠花下玩,就愿意让秋月给她绣海棠花。平时她的穿着基本上就是白、蓝两色,最多会让秋月她们给她配些浅色的配饰。
这一点,宇文戟一直知道,后来送来的衣服基本上是按照浅色单色做的,但还是绣了花,毕竟还是孩子,又一直病着,总不好拿重色压着她。这小粉团子除了对和他同款的男装痴迷了些,对其他东西一概无所谓,不给也不要,啥都不讲究。
待宇文戟抱着同款小男装的小粉团子出现在花厅时,哥丹威是惊讶了一会的,小女娃就这么扮着男装,像个精致的官家小公子,一脸萌哒哒地讨好着自己的祖父。宣国规矩大,就是南楚也没有这种事。
小粉团子见到哥丹威,笑着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