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辕的赛马会竟然出现了刺客,宁安城内一时风声鹤唳,众说纷纭,毕竟赵璟辕乃嫡出长子,民心军心皆偏向于他,这要是被查出来是谁所为都将受万民唾弃。
赛马会还没有结束,得到消息的赵璟合与赵璟炘二人立刻前往东宫,把听闻了八分的消息,十分的还原给了太子。
太子听后一阵窃喜,“不需要我们动手,自然有人眼红他。”
“二哥,就是我们动的手。”赵璟合这才扭扭捏捏的说出来实情:“那日皇后娘娘试探了镇亲王,你便叫我安排几个刺客潜进亲王府,打探消息,可那晚之后,那几人既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我一直在派人寻找,今日在赛马会出现的刺客,恐怕就是圈套。”
“你说老大隐忍不发,故意拖到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导自演一场受刺的大戏,怕是要请君入瓮啊。”太子细想一番,竟然找不出应对之策。
而此时,赵璟炘却沉沉道:“我们本来就没动手。”
二人一愣,不解的看着赵璟炘,赵璟炘悠悠一笑,“三哥派人去打探镇亲王是否屯养亲兵,又没有派刺客谋杀皇子。难不成为了几个刺客,父皇能看我们手足相逼?”
“父皇自然不会。”太子仍是担忧。
“可若是老大不肯放过我们呢?”赵璟合问。
赵璟炘默了默,“此事本就是错在我们,虽说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我们的圈套,但被追究起来,我们始终是逃不过要被问责的。只能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了。”
不料,内监慌忙跑进来,跪在三人脚下,低迷的声音微微颤抖:“镇亲王递帖求见。”说罢,内监捧上一个黑木盒子。
三人对视一眼,赵璟炘接了过来,拿在手中的时候便觉盒中之物沉重。
“打开看看。”太子说道。
赵璟炘小心点掀开一条缝,撇眼一看,一股发臭的血气弥漫出来,那里面之物也看不清楚,赵璟合索性握住赵璟炘的手,一下掀开,只见盒中是一块发黑带血的皮肉。
“呕!”
赵璟合脑子一空,顿感一阵恶心,立刻扑出一边去干呕不止。
太子也是被惊得脸色大变,指着盒中血肉,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唯有赵璟炘,虽然脸色难看,但还算镇定。
“镇亲王现在人在何处?”赵璟炘关上盒子,心悸不已。
“宫门处。”内监回道。
赵璟炘放下盒子,附耳与太子道:“殿下见一见他,听听他有什么说法,我与三哥先从侧门离开,待他离开,再来。”
可太子已然被这个阵势吓住,紧抓住赵璟炘的手不肯放开,“你们走了,我如何应对?”
“若我们在此岂不坐实合谋?天大的罪责也有律法在,他不敢如何的。”赵璟炘安抚道。
太子脑子已是一片浆糊,当然对赵璟炘唯命是从。
说罢,赵璟炘即刻扶住还在一边回味的赵璟合,二人从侧门溜走,然后才叫内监去宣见赵璟辕。
赵璟辕登堂而进,见太子端坐于堂,他也是上前行了君臣之礼。
太子虽未直接授命于人,暗探镇亲王府可赵璟炘和赵璟合一个是他同胞兄弟,一个是自小陪伴成长的弟弟,两个人与他的关系,也足以让他顶上赵璟辕的问责,更何况,谁人不知他们三人形影不离,说些撇责的话也是无用。
故而太子见赵璟辕还有些心虚。
“皇兄享亲王尊位,何故与我行此大礼?”太子笑说。
赵璟辕黑铁一般的脸色,轻轻勾起一个冷笑。
“殿下贵为太子,我为臣子,岂有不行君臣礼仪的道理?”赵璟辕说道。
太子扯着嘴角,只是干笑两声。
“殿下,既然已经贵为太子,何不修身养性,力学不倦,为何非要做血污腌臜之事?”赵璟辕早也不是和善客气的语调,他的话跟锋利的剑刃一般,也显现出寒光。
太子自知有错,面对这一通质问,实在辩无可辩。
“我戍边多年,见惯了刀枪剑戟,人心险恶,本不愿手足相残,骨肉分离,可若太子一定要苦苦相逼,不顾及兄弟情分,那我也只能背水一战了。”
赵璟辕冰冷的目光刺穿了外强中干的太子的躯壳,剥离出太子华丽虚弱的灵魂在偌大的殿堂里摇摇欲坠。
“皇兄。”太子久久才弱弱的叫了一声,“此事并非我所为,但我愿意一己承担,望皇兄千万恕罪,此事定然不会再发生。”太子说罢,走上前来,跪在赵璟辕身前,赵璟辕自然是忙退出两步,警惕的盯着太子,谁曾想太子竟大哭起来,道:“我与皇兄一母同胞,皇兄乃是嫡出长子,多年为国戍边,应尽享尊位,继承大统,我立刻上书父皇,请他废我储君之位,再立皇兄!”说罢,太子一头磕在地上。
赵璟辕“呸”了一声,非但不领情,反而责骂:“储君乃国之根本,岂容你说立就立,说废就废?你身在其位,却不谋其事,更不知孜孜不倦,求上好学,辜负父皇的苦心,更辜负黎民百姓的供养!你身享富贵尊荣,却是如今这败絮其内!你!”
赵璟辕真是无话可说,看着太子跪伏在地的窝囊样子,赵璟辕气的扭头就走。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