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敲侧击,鼓窜王爷、世子,王爷、世子心忧不已,对在下反应此事,
“在下无奈建议,既然王大人纵容不管,何不等洛阳使团到来,将此僚扭送天子御使处置。”
欧阳戎尊老爱幼,不忘体贴的朝匆忙跑路的王冷然背影招呼一声:
“明日洛阳使团抵达,王大人可别忘了去接人啊。”
欧阳戎下巴抬了抬,示意前方烈焰熊熊、劈里啪啦的屋舍:
“血口喷人,本官何曾认识此人,见都没见几面!”王冷然赶忙否认,有些慌张的朝侧目的妙真等人解释:
差点中了阳谋毒计,实在凶险。
王冷然手掌颤栗的将白布盖在王俊之苍白尸脸上,忍不住转头看了眼欧阳戎的平静脸庞。
欧阳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王冷然的借口当场拿来用,瞎掰不眨眼:
“王爷、世子还向本官牢骚王大人的不管不问,而且这王俊之也说,王大人与他私交甚好,所谓抓捕之事一个误会,不会来真的,还嘱托他低调进王府……”
妙真抿了下嘴,不语。
众人侧目,神色各异。
妙真默默转头,看向王冷然。
王冷然只好硬着头皮,点头承认:
“下面人巡街,确实抓到一个嫌犯,女史大人,欧阳长史,本官现在就回去审问……”
目送王冷然脚步凌乱的狼狈身影远去,欧阳戎轻笑了下。
聚贤园的空地上,剩下欧阳戎、谢令姜和离裹儿三道身影,继续处理余火。
“这是两边都不得罪。”
他眼中这张面孔愈发可怕。
欧阳戎口齿伶俐,一口气顺畅说完,长呼一口气。
仰望天边的火红朝霞,欧阳戎长舒一口气。
欧阳戎、谢令姜看了眼她。
欧阳戎摇摇头,走到为首的马车旁,轻松登车,掀开车帘,笑说:
“婶婶、薇睐久等了,走吧……”
“更没有和他说过这什么嘱托,荒缪绝伦,滑天下之大稽。”
欧阳戎主持完灭火,稍做安排,离开王府。
“谁知这反贼与同伙恼羞成怒,狗急跳墙,当众行刺王爷,我与小师妹竭力阻拦……
但是王妃韦眉、小公主离裹儿、还有受伤的世子离扶苏,这些目击者皆认真点头,为其作证。
“好好。”
离裹儿点点头:
“王爷有惊厥先例,此乃旧病复发也……话说,女史大人到底是救人,还是盘问犯人,怎么和王大人一样。”
妙真检查了下离扶苏手臂上的剑伤,起身走去王俊之的尸首旁,捡起尸体手边的三尺青锋,凑着火光眯眼瞧了瞧。
王冷然顿时火冒三丈,朝众人勉强笑了下,立马扭头,臭脸带领甲士们走人,去“审”某位反贼嫌犯。
“看来王大人还是有点用的……嗯,我是说半夜巡逻。”
“本官……本官是以为王爷与王俊之有深厚交情,要庇护此人,毕竟这反贼之前也是浔阳王府的门客,公主殿下诗社的一员……本官能怎么办?只好暂忍,等待上面指令……”
“哦,只是恰巧巡逻路过吗,这么晚,王大人带领数百折冲府精锐兵甲,通宵巡逻,还真是敬业,不知道的,还以为洪州反军今夜攻城呢。
王冷然低头咳嗽了一声,眼珠一转,立马挑刺问:
“察觉奸人作乱迹象?谢小娘子怎么察觉迹象的,本官一直都在,有何联系不上的,只能找欧阳长史?莫非是有隐情。”
“郭遇死了。”
街上,他揉了把倦色脸庞,准备返回槐叶巷宅邸,行至一半,神色恍然。
只剩下燃火屋舍废墟中,那些百年红杉木梁柱在剧烈火势中,被烧得的劈里啪啦的声响。
这么短时间内处理的一干二净。
“幸亏有世子,舍身为王爷挡上一刀,才第一时间保住了王爷性命,此后混乱中,王爷又惊厥过去。
王冷然微微一僵。
妙真等人没法反驳证伪,只好沉默,点了点头。
再无可问,气氛陷入沉默。
“聪明人,知道这是个坑,不能当咱们的刀子去查,毕竟卫氏依旧势大。”
然而他与浔阳王府已经不需要西逃。
欧阳戎默默看了眼城头正在换班的陈参军等人,天亮了,卯正二刻已到。
谢令姜唇角浮现弯弧:
“罪有应得!也不知卫氏如何买通了他,现在倒好,新靠山反成丧命钟,就算把他窝藏,都算麻烦,大师兄这招,反将一军。”
王冷然语疑:“两贼?这儿地上只有反贼王俊之尸首,他同僚人呢?”
当即看见一处隐蔽树荫下,有几辆熟悉的马车正低调停候。
“只不过王爷、世子还是太心善宽厚,之前好言相劝,欲感化这批反贼,劝他们体会圣心,勿再作乱,迷途知返,也不要再狡猾打着浔阳王府旗号造反。
欧阳戎眼睛看着王冷然,手指着不远处黑暗中的尸首,脸色气恼说:
“谁曾想,此僚不知是得了何人报信,像是察觉到使团要来,今夜就纠集城外同伙,潜入王府,一起蛊惑胁迫王爷、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