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就停在巷子里,四周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小孩子,丫鬟拿出糖果,孩子们接过糖果一哄而散。
马匹神骏,骠肥体壮,马车上镶着珠宝,就连上面挂的灯笼都是西洋玻璃的。
这样的马车,何三老爷只在京城见过,据说是某个王府的。
“这,这马车真的是给我的?”
管事温声说道:“放眼金陵,除了皇叔,再无人配得上这驾马车。”
何三老爷心潮澎湃,他还没有去找何苒呢,大屋香车俏丫头,便什么都有了。
“皇叔,奴婢扶您进去吧,对了,什么时候去接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啊......”
俏丫鬟的纤纤玉指让何三老爷半边身子都酥了。
这些年,他偶尔睡个女人,也是年老色衰皮松肉懒的暗门子,像这样年轻水嫩的小姑娘,也只能在梦里摸两把。
可现在,身边就有一个,那一声声“皇叔”从那樱桃小嘴里叫出来,酥到心底。
这才是江南美人啊。
这才只是开始,这也不过是个丫鬟。
他现在是皇叔了,以后什么美人没有,那些名门千金排着队让他挑选!
何三老爷甩甩头,他不能沉迷眼前这点小恩小惠,他的侄女是何苒,他是何苒的亲叔叔,那些大将军抛头颅洒热血才能拿到的荣华富贵,于他,不过是张张嘴便能摆到他面前。
何苒若是不肯给,哈哈,她怎么敢?
一个孝字压下来,到时唾弃她的,就不是以前真定府那些乡亲父老,而是整个天下!
何苒,她太有名了。
“走,赶上马车,咱们去接太皇太后!”
仁义夫人府。
何苒瞟一眼坐在下首专心致志剥瓜子仁的钟意:“这么安静,钟指挥使不到街上逛逛?”
钟意看她一眼:“还是先不去了,万一有人来行刺呢。”
何苒哈哈一笑:“如果有人来行刺,那正合我意,刚好可以趁机砍几颗脑袋,接几盆血,现在不知有多少人想吃人血馒头,正好可以顺了他们的意,让他们吃个够。”
是啊,只是一个用管事试图羞辱她的陈家主,根本就不够砍脑袋的,但是有人来行刺,那就不一样了。
钟意把剥好的瓜子仁捧到小八面前,施施然出去逛街去了。
走到那条黄线外面,一名锦衣卫追上来,说道:“指挥使,皇宫里的清查......”
钟意没好气地说道:“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今天晚上我就在那里盯着,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样办事的!”
话音未落,钟意周身气场骤变,如果原先是冷酷冰山,那么现在就是刀光剑影的修罗场。
那名锦衣卫吓得后退几步,趁着钟意拂袖离去,他也飞也似地跑回仁义夫人府,片刻之后,三十多名锦衣卫急急忙忙跑了出来,飞身上马,向着钟意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直到这群人走得看不到踪影,刚刚躲起来的人们才纷纷走出来,反正只要不越过那条黄线,就不会驱赶他们,这几天他们已经把规矩摸清了。
“刚刚那位是什么人啊,太吓人了,地狱里的判官也不过如此了。”
“嘘,小点声,你没看到后面出去的那些人吗?都是锦衣卫,刚刚那个八成是锦衣卫的大官。”
“这是锦衣卫啊,和以前朝廷的锦衣卫不一样啊,衣裳不一样,气势也不一样,看着更吓人一些。”
“你瞎说什么,现在的朝廷是何大当家的朝廷。”
众人议论纷纷,并没有人留意,早就有几个人悄悄溜走了。
这一天的平静持续到傍晚,何苒正在翻看冯赞刚刚让人送过来的战报,清酌一脸莫名地进来,见何苒专心致志,她使个眼色,小梨看了何苒一眼,便跟着清酌悄悄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何苒伸手去拿杯子,这才发现小梨不在,她正要开口,便见小八飞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老妖婆来了,老妖婆!”
何苒怔了怔,有哪个老妖婆是她和小八全都认识的?
忽然,她想起一个人。
“是何家人?你在真定见过的?”
小八哪里知道谁是何家人,至于真定,毕竟是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有点耳熟,八爷日理万机,已经不记得了。
何苒冷笑:“这些年太忙,倒是把他们给忘了。”
当年何老夫人与何三老爷,连同三爷的孙子一起南下,那是京城最乱的时候,丁氏与何淑惠还是被她护住,得以在惊鸿楼里渡过那段最艰难的日子。
对了,何老夫人和她最疼爱的儿子和孙子,现在就在金陵。
片刻之后,小梨从外面进来,何苒问道:“来的是何家的人?”
小梨点头:“是,来的是何家的老夫人和三老爷,他们要求见您,大门外面有很多看热闹的人,我就把他们请进来了,暂时关起来了,请您处置。”
小梨是在何苒到达京城后才跟在身边的,她虽然没在真定何家待过,但是何家人在京城时的那些事,她却是参与过的,她认识何家每一个人,不仅是她,流霞几人也全都认识。
她们并非普通侍女,她们从小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