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先前已经到京城的官员,以及朝廷留在各个衙门的官员,已经早早地候在城门外面。
小葵叹了口气:“秀姑,我给你写过几次信,看来我都是白说了?”
秀姑怒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时的小葵已经被万箭穿心。
想给人当长辈,回家对着你的徒子徒孙们说去,在我这里,行不通!”
三里庄因为距离京城很近,所以村民们都还兼做着客栈的生意,家家户户都有房子对外短租,此时院子里住着的,除了主人还有多位房客,因此,小葵让丫鬟进去确定了那人住的房间,便带着杜惠翻墙进去找人。
秀姑大怒,可是没用,只能愤怒地瞪着杜惠。
秀姑不知道,除了李锦绣以外,没人敢和她硬碰硬,而杜芸娘那更是有多远就躲多远,除非秀姑受伤,否则两人没有交集。
别看她武功平平,可却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两人从墙头上跳下来时,被一个小孩子看到,小孩子惊得张大嘴巴,不明白这两位奶奶为何会从天而降。
小葵来不及阻止,只能摇头,惊鸿楼的女人啊!
村子里的客房陈设简单,一张土炕,两把椅子。
杜惠虽然不是练武的料,可也是下过苦功练过的,否则也不能年逾半百还能爬墙头,可是让她踹门却还是有点勉强。
杜惠是谁?
小葵性情温和,对后辈最有耐心,在何家军一众火爆娘子当中,小葵是有人缘的。
杜惠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家母是医者,不擅武功,晚辈的武功学得很杂,也没有具体的师父,就是胡乱学的,让您见笑了。”
“葵姨,您也来了!”杜惠大喜,连忙上前行礼。
那位点点头,冷声说道:“会医术?”
杜惠惊愕地抬起头来,这个凶巴巴的老太太就是传说中的秀姑?
杜惠没见过秀姑,但是当年秀姑出走是一件大事,那时她还是个孩子,是从义母口中知道这件事的。
门内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什么事?”
当然是担心那人不会出来,只能翻墙头,杀个措手不及。
没等文秋反应过来,小葵已经拉上杜惠攀上了那户人家的墙头,看着这两个加在一起一百多岁的人眨眼间便跳进人家的院子,文秋带着两个师妹在风中凌乱。
昭王进京。
这时,文秋快步过来,刚想告诉师父已经找到借宿的人家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杜惠示意不要说话。
杜惠武功不行,便另辟蹊径,她的这手银针,针无虚发。
这个臭丫头是杜芸娘养出来的?
她对杜芸娘的印象还不坏,没想到杜芸娘却养出来这么个坏东西。
杜惠脸色微沉,小葵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到了近前,小葵对文秋说道:“秋哥儿来得正好,你在外头把风,我带你师父进去。”
杜惠无语,您老怎么自己不踹?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秀姑冷冷地怼了回去:“一个晚辈,你算什么东西?”
秀姑唾弃自己,她一定是被小葵洗脑了。
那个何苒自称是大当家的传人,她配吗?”
一个丫鬟闪身出来,朝着一间屋子指了指,小葵拉着杜惠走过去,礼貌地敲了敲门。
秀姑冷哼,小葵给她的信,除了第一封被她看过之后撕得粉碎,后来的信她看都没看就扔进火盆了。
小葵用衣袖抹去眼泪,笑着说道:“秀姑啊,我年纪大了,你让我进屋坐会儿行吗?”
她转向小葵:“我还好心好意提醒你,那个何苒是骗子,你还是不听是不是?”
杜惠鼓足勇气正准备再踹第四脚时,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黑衣白发的老太太出现在她们面前。
杜惠师徒来三里庄投宿时,恰好遇到了小葵。
两个十来岁的小徒弟低头偷笑,杜惠无奈摇头。
杜惠大窘,小葵也蒙了,好歹也是做过惊鸿楼大掌柜的人,连个木门都踹不破?
可是彼此已经几十年没有见面了,小葵不敢确定。
再说,眼前的人是秀姑!
杜惠不是杜芸娘,她不认识秀姑,和秀姑也没有袍泽情谊。
小葵一样,杜惠师徒也没有进城。
大当家独一无二!
小葵大喜,对杜惠说道:“惠儿,快,安排一下,带上你秀姨,咱们去接大当家。”
杜惠:“略懂皮毛。”
有人期待,有人欢喜,也有人面如土色,寒冬腊月,他却不时用帕子拭去额头的冷汗。
秀姑.
文秋等在外面,见小葵和杜惠从墙头上跳下来,她们身后,一个丫鬟背着一个人也跟着跳下墙头。
杜惠对秀姑没有好感,什么倔啊,这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巳末,昭王一行终于到了,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两面大旗,一面昭字旗,一面苒字旗,二旗并列,不分先后。
声音依然冰冷,不过这一次,小葵已经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那个人。
大当家说过,她不会再替别人养孩子!
此时的文秋还不知道,小葵之所以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