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符燕升,无论说什么,在晋王看来都是别有所图。
何苒的姐夫啊。
不过最终晋王还是同意攻打保定府。
然而保定府的驻军远超涿州,这一仗晋王打得非常艰难,久攻不下时,晋王又怀疑上符燕升了,他认为符燕升就是有意为之。
而就在此时,晋王收到了郑宣的密信。
何苒与符夫人义结金兰不是真的!因为何苒接手晋阳时,符夫人已经自尽身亡了。
但是符燕升的两个儿子千真万确投靠了苒军。
而且何苒给符夫人风光大葬,并且亲自为符夫人写了悼文,还让小昭王封符夫人为贞烈夫人,修建祠堂,以示纪念。
郑宣随信抄录了何苒为符夫人写的祭文。
晋王看完这篇祭文,连连冷笑。
他让人叫了符燕升过来,将这篇祭文狠狠地扔在符燕升脸上。
“何苒很遗憾啊,遗憾你夫人死的太早,遗憾没能当面叫你一声姐夫!”
符燕升拿起那篇祭文看了三遍,也没有看到何苒有要叫他姐夫的意思。
这就是晋王自己的猜疑罢了。
脸上被晋王打过的地方,还在隐隐疼痛,可更痛的是心里。
符燕升低着头,在晋王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里涌起一片狠意。
晋军的消息传到何苒耳中,何苒很开心。
她传令青苍山,命陆臻和江涛率军出山。
青苍山里,江涛收到军令时并没和陆臻在一起。
陆臻在枫树岭,他在西山。
江涛让何小美派来送信的人先回去,自己拿上那份军令,骑马跑到了枫树岭。
“小陆小陆,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离得老远,江涛便开始大喊大叫。
到了近前陆臻上下打量他,又看了看他的马背,不屑的说道:“连根腊肠都没带,有你这样串门的吗?”
江涛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把手里的军令高高扬起:“你猜这是啥?”
“啥啊?难道还是调令吗?”陆臻已经任命了,他一遍遍的说服自己,无论何苒走到哪里,青苍山都是她的大本营,他就给她看着大本营吧。
“还真让你小子给猜对了,就是调令!”
江涛兴奋地大喊大叫,他从会走路就跟着爹娘剿匪,他是在战场上长大的,不让他打仗,他可是太难受了。
“哈哈哈,大当家要是再不让我出山,我就要长毛当猴子了!”
陆臻接过军令,仔细看了看,又看一眼上蹿下跳的江涛,觉得江涛还真像一只猴子,大马猴。
山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但是何苒让他出山,想来是家里已经反了吧。
陆臻心潮澎湃,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江涛还是第一次看到陆臻这样笑,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你笑啥呢?”
陆臻啪啪啪的拍着他的肩膀:“江大你知道不?我家啥都有。我家有侯爷,有男将军,有女将军,有公主,有驸马,有书生,有千金小姐,就是没有反贼。
哈哈哈,现在我们全家都当了反贼!
痛快!”
江涛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陆臻。
他早就听人说了,京城的勋贵子弟都不着调,个个都是纨绔,看到陆臻时,他还以为那些人说错了,可现在看来,一点儿也没错。
哪有说自己一家是反贼的。
至少他就不说,他们家专门剿匪。
在关外可有名了。
陆.纨绔.反贼.臻,趾高气扬,浑身得瑟,他在山里呆得太久了,现在终于轮到他出山了。
江涛这只大马猴说他纸上谈兵,说他没打过硬仗,说他比不上何秀珑这个小丫头,他全都记着呢,等着吧,他一定要打几场大仗给大马猴看看。
……也给何苒看看。
他要让何苒知道,他不是小孩子。
他是军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此时的何苒,收到了黑妹的来信,送信的就是王老大的那对双胞胎儿子,两个小兄弟黑了一圈,身上的衣裳更破了,但是看起来很精神。
何苒给他们每人一只大烧鸡,相比黑妹只给鸡腿,两兄弟一致认为,大当家比帮主大方多了。
何苒接过信,先去看上面的火漆。
火漆的样变了,不是丐帮的帮徽了,现在居然是个“黑”字。
何苒笑了,这是黑妹的黑吗?
她听方无忧说过,黑妹要到十八岁才能改穿男装,她和陈老大王老大全都聊过,听他们的意思,他们似乎都知道黑妹是男子。
想想也是,当初黑妹做帮主的时候,有很多人反对,就是因为他是一个小姑娘,后来不反对了,想来就是知道他是男子身份了。
何苒把火漆小心翼翼的剪了下来,拿出了里面的信纸。
忽然发现信封里好像还有东西,居然是一根羽毛,黑色的羽毛。
小八飞了过来,冲着那根羽毛哇哇大叫:“乌鸦乌鸦,该死的臭乌鸦!”
何苒好奇地问它:“这是乌鸦的羽毛?”
小八气愤填膺:“就是乌鸦呀,这个不要脸的,以为拔根毛大当家就能看上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