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知晓张氏说一不二的性子,她应了声,便腰身低下,扶张氏前往前厅。
萧兰渝突然哭喊起来,似要跟着一同前往。
【娘,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张氏本想让丫鬟在这守着,独自前往,转念一想,才刚经历过危险,还是把女儿留在身边看着好。
她停下脚步,抱起萧兰渝,对上她圆滚滚的大眼睛,嘴角勾起。
“带上兰渝一同前往,她在这我不放心。”
等她们到前院时,萧振文都在厅堂等了一会儿了。
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女人手里抱着个婴儿。
萧兰渝偏着眼睛去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她身穿一袭粉红色的刺绣长裙,小巧的脸蛋,白皙的肤色,那水灵灵的眼睛更是惹人怜爱。
【确实长得还行,难怪渣爹痴迷于她。哎,怀里那位想必就是抢走我嫡女身份的萧岚云了。】
张氏听见这两母女往后会登堂入室,心里很是难受,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确认她所听见的是不是真的,即便只有一点点可能,她也一定要杜绝。
她就这么三个孩子了,不能让孩子不好过。
她直接坐在主位,轻轻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除了老太太,二房、三房也来了人,他们都在心里暗喜能够看热闹了。
张氏重新聚集了思绪,微微一笑:“这个是老爷带回家的客人吗?”
老太太的位置在张氏旁边,对张氏这副态度很不满意:“家主都还没有坐,你干嘛坐在这儿?”
张氏有些不解:“我是主母,自然应该坐在主位。”
说完她状似不经意看了眼老太太的座位,缓缓开口“而老爷的座位……”
她也没有说全,不过在场的都不简单,也都知道这话里的意思。
萧兰渝躲着笑,不过她有些不懂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这般强势的娘亲为什么是以惨死结尾那,不仅儿女护不了,连主母之位也是眼睁睁的看见那女人坐上。】
张氏也知晓了,不用想,她就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很悲哀。
她淡淡地扫了眼萧振文,看他并没有什么异常,便知道他应该也不知道女儿的心理活动。
萧振文黑了脸,他一直没动就是打算让张氏服软。
结果张氏居然没管他,径直坐到了主位上面。
好个侯府主母啊!老太太也生气,那话摆明了是在说她不懂得分寸。
张氏没管这些人,而是又问了遍,语气温柔,“老爷,你都还没有介绍一下,这位是谁呢?”
看张氏这么想知道答案,萧振文有些好笑,心里的郁闷也散去了大半,也就是女人耍小脾气而已,不足为惧。
还好他早就想好了答案,“悦娘,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我们的亲戚,现在来投奔我们。这个是容芳,怀里的是她的孩子,萧岚云,这次我返程的时候看见了她们,她的夫君因为这场灾祸而不在了,我看见的时候她们很是可怜,我属实不忍心,便写信给娘亲说了声,娘亲讲都是自家人那是必须要管的。”
老太太瞧张氏面上没什么表情,不禁在心里嗤了声,但又想到大儿子的话,她只好忍住内心的不快,假意的笑了笑,“怎么了?难道悦娘这是怀疑我儿在外找了女人。”
她声音上扬,讥讽道,“就是他想,也是有贼心没有贼胆啊。”
萧振文听见,语气有些不满地开口,“娘!我早就向你说过我对悦娘的爱,你又为何讲这些话来离间我们?”
母子俩一来一回倒也真像那么一回事儿了。
【您可不要听他们两个的,他们这是在演戏呢,这人就是他带回家的外室。】
萧兰渝心中坚定,可惜了不会说话,否则当场揭露他们!
阅读小说时,她心怜张悦此角色,一生都奉献给了侯府,家中的钱财也尽被萧振文欺骗一空。
萧振文善于做戏,要不是因为有上帝视角,难以识破其心思。
容氏听到张氏的话,焦急抱着孩子上前来。
她身着一袭浮光锦,睫毛微颤,真是我见犹怜。跪下时,她的声音带着颤:“姐姐,请您收留我们吧,我们并不奢求太多,只求有个容身之所便足矣。”
张氏冷漠地嗤笑出声:“姐姐?在我家,父亲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妹妹。请问你是何方神圣?”
容氏闻言,面上难堪,低下了头。
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怨恨,然而她也知道如今不是得罪对方的时候,只得选择保持沉默。
又转而将目光投向张氏:“今日是我唐突了,这就离开。”
张氏眉头紧皱,这话看似是服软,实则句句责怪,她从未说过不留啊。
这人演得这出戏,将她变成了坏人。
萧兰渝不禁夸赞,难怪这人将张氏一族打压得无翻身之力,茶言茶语起来无人能敌啊。
果不其然,萧振文不高兴了,他也没理会张氏,赶忙把容氏给扶起来,“你这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就是你不在意,那也得想想孩子吧?我们侯府多两个人还是养得起的。”
二房轻叹一声,好像没看见张氏一般,开口说,“大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