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楠府,俞琳琅就睡了。
用她自己的话说是,一个字,累!两个字,贼累!
南靳天和俞康春钻进厨房,俞琳琅小身板儿不是单薄,是过于单薄,得补呀!
天天萝卜青菜的谁受得了!
王强拿着清单,到中央大街上去搜罗,顺便着买回两头奶牛,反正牛奶不挤不行,挤出来不喝不行,还忌什么口啊,先把营养补上去再说吧!
第二日傍晚,楠府里棋盘摆开,南靳天和俞康春又开始沟通模式,这两个人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有什么掏心窝子的话都喜欢在下棋的时候说。
“看上去帝后感情不错,”南靳天喜好棋逢对手的酣畅淋漓。
俞康春却是反问了一句:“人前人后的不能当真,倒是你什么时候绑我走?”
“你着急了?”南靳天面色平淡。
俞康春恨不得甩南靳天一棋盘子,眼下情况很明了,南靳天和云海洲讨价还价,“卖”的可是自己姑娘:“你那儿子拍屁股走人,非君子所为。”
南靳天“哼”:“你总说你那姑娘不得宠,可是我看启德老家伙对着还行啊!”
俞康春捻着棋子,以他对云海洲的了解,绝对不会放着年轻貌美的怡贵妃不管,去宠年近三十岁难再生育的俞琳霖:“不对劲,似乎要有大事发生。”
“你别一天到晚的神经,”南靳天嘴里说着话,心里想的却是尽快将彩礼送来,把俞琳琅娶回去。
加封个公主,无非是挂个名儿,俞琳琅就很大手笔地“送”了京西铁矿,这要是成了自己的儿媳,那岂不是南岳的地下哪里埋着什么一清二楚了吗?!
俞康春摇头,白日里云海洲和俞琳霖的表现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觉得别扭:“你要快走!”
“你撵我?!”南靳天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大夏能奈他何?!
“朝中怕是要生变啊!”俞康春的嗅觉无比灵敏,董建前朝代理丞相之职,董颖姗后宫却处处被狄蓝英压着无法抬头,这是什么道理?!
“闹去呗,你现在称病在家,波及不到楠府。”
南靳天想了片刻,决定飞鸽出去,如有异常让南岳向益州方向随时增兵:“那不行,我不能没有棋友,照我现在的身体,再活二十年没问题。”
金池在一旁伺候棋局,听着南靳天和俞康春的话,觉得两个老头儿危言耸听,毕竟一个辞官不做的老人家能扑腾起多大的浪花?!
“爷,府外多了不少人!”王强采买归来,看出不对劲。
南靳天点头:“稍安勿躁,相爷有安排。”
楠府接下来的十来日陷入了焦灼,为了保证南靳天的安全,南靳天呈了辞帖,告知启德皇帝回去准备聘礼,包括城池置换的文书,然后王强护送着,从官道堂而皇之地的走了。
南靳天走的第二日,西齐又来了国书,说皇后娘娘有孕,思念亲人,邀请俞琳琅陪伴辞官的相爷赴西齐探亲。
云海洲手里拿着国书,俞康春他是不会放的:“听说那西齐皇后第一次生孩子是莲华公主接生的,还一下子生了三个。”
王公公抻着脖子:“莲华公主要嫁人,这样子去,怕是不妥。”
“封个诰命,让他长媳去吧,”在云海洲心中,只要俞康春在自己手里,还有什么是拿捏不住的,只是最近俞琳霖的身体让他忧心,俞琳霖自打中毒之后,身体好一阵坏一阵,才不过三十岁的年纪呵。
临行前,崔可寅带着全儿向俞康春告别。
“父亲,给全儿起个名字吧!”崔可寅知道父母在不远行的道理,这一去不平常,可能山高路远。
俞康春在午后的阳光中微微闭上双眼:“俞在健!”
“谢谢父亲!”崔可寅红了眼睛,她看过相府的家谱,取“在”字,证明俞康春认可了俞在建的嫡孙身份。
俞在健还在懵懂中,三晃两晃的抱住俞康春的大腿,含糊不清的叫着爷爷。
“嗳!”俞康春将俞在健抱起,吩咐崔可寅俞在建一定定要仔细养着。
崔可寅应了一声:“后宫争宠是常态,父亲缘何如此小心?”
“不是小心,只是顺势而为。”
俞康春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自己的几个女婿都是皇帝,怕只怕皇家不讲情义只讲利益:“只要有我在,楠府倒不了,但咱们也没有必要受额外的牺牲。”
俞琳琅打包了楠府的细软,她对狄琛有信心:“嫂子你拿着,我思来想去,还是要武二黑和霍小淘陪着你们娘俩儿,万事见机行事。”
崔可寅接过包裹,打开一看全是银票:“琅儿?!”
“嫂子,武二黑和霍小淘不是外人,你以后就是相府的当家人,万事务必周全。”
俞琳琅将包裹重新系好:“到了西齐该拿的好处要拿,该给的好处要给,嫂子可明白?!”
“这一路未必安全,想来官家知道我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没有什么威胁,”崔可寅知道眼馋楠府资源流口水的大有人在,这一下子将近三十万两的银票放在一个小破包裹里随身带着,还真是险中求全。
“主打出其不意,”俞琳琅微微一笑,她知道觊觎楠府最深的便是大夏,所以在她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