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赟这个人,云华禹不喜欢,云华晖也排斥。
如今,南沐阳也觉得别别愣愣的,毕竟和景赟无亲无故无关联,上来就腻乎,着实让人反感。
“跟着皇上出巡,吃香的、喝辣的,”景赟嬉笑着,眼底波涛翻滚。
他的皇子之路异常艰辛,被冷落、被边缘化甚至和俞琳琅的遭遇有得一拼,现在忽然受起宠来,到处透着不正常:“幸福来的很突然,我被吓到失眠!”
南沐阳冷淡:“你该不会做了什么丧天良的事儿吧!”
“丧天良?!”
景赟身子一闪,歪歪斜斜的坐下:“难道怀王殿下一直光明磊落?!”
“这个不劳景王惦念。”
南沐阳不想和景赟说下去,话不投机半句多,而且景赟作为一块垫脚石,日后如何不好预计:“景王如果有心,不如多考虑考虑自己。”
景赟并没有在意南沐阳的冷对:“怀王不是自诩生意人么,这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怎么谈生意啊!”
南沐阳给景赟倒了茶,冷待归冷待,待客之礼还要有:“谈什么生意,我对景王殿下兴趣不高。”
“如果我请皇上赐婚,你说皇上能不能答应?”
景赟并不在意南沐阳话里藏刀,他的算盘在第一次遇见俞琳琅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现在虽然说的隐晦,但是他相信南沐阳听的懂:“我就是想知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南沐阳对俞琳琅有信心,俞琳琅是半只眼睛也瞧不上景赟的:“那你不妨试试!”
“哎,皇家的人啊总是口不对心,没劲儿!”
景赟一只手杵着脑袋:“那你对尹髙炬的事情也没兴趣?!”
“殿下,你喝多了,”南沐阳对景赟议政南岳事务,感到不喜。
景赟斜眯着眼睛:“南岛千里迢迢的,给大夏和赫岛孝敬美女和金银,你不管?”
南沐阳警醒,看来一直被幽禁的景赟并不老实:“尹髙炬再怎样,也不过是丧家之犬。”
景赟撇着嘴笑的夸张:“我要是你,会立刻传信给你亲爱的皇兄,这包围和反包围,你自己看吧。”
俞琳琅东岛之行后,确实出于对大夏和南岳的考虑建了一个“圈”,防范最多的就是赫岛和南岛。
看来,人都不傻啊!
赫岛和南岛几乎是立刻行动起来反包围了。
“我感兴趣的是,你一直在宫中幽禁,这桩桩件件殿下是怎么知道的?”南沐阳反问。
景赟看到南沐阳油盐不进,自然也明白南沐阳不想合作:“江湖么,有人的地方就有故事,我苦中作乐罢了。”
“故意露出马脚给我看是么?”南沐阳知道,景赟无利不起早。
“人生......一走一过。”
景赟见南沐阳话多起来,以为南沐阳有所松动:“怀王殿下有没有兴趣与我一起玩上一票?”
南沐阳起身逐客:“殿下,夜深了,我更喜欢光明正大的。”
景赟戏谑的神情中有一丝变态:“玩点儿阴的不更刺激?!”
南沐阳叫店小二送客。
“不用送,我自己走,”景赟说着,就晃悠出去。
南沐阳关了门,告诉店小二说以后景赟再来,直接推脱,说他不在。
第二天一早,云海洲就等在了知音的门口,关山一定是要上的,咱也不知道云海洲攥了哪根筋。
景赟恢复了清冷的样子,仿佛昨夜在知音客栈大放厥词的不是他。
知音客栈的早餐是核桃粥、羊肉包子和咸菜,跟云霞的简直没法儿比,景赟猜不透为什么皇帝老子急吼吼的往知音客栈跑。
“怂狗。”
俞琳琅攥在柜台里薅住狗尾巴:“里面全是灰,你要不要改名大灰灰?!”
大黑精壮的身躯继续往里面钻,“咿咿呀呀”地吐着狗语。
“算了,以后你不要叫大黑,叫大灰怂吧!”俞琳琅训狗的样子认真极了。
云海洲一头黑线。
大灰怂?!
这说的是人话么!
“你这丫头吆五喝六的,没看见我么?!”云海洲忍不住替狗打抱不平。
俞琳琅折腾出一脑门子汗,拍马屁的话张嘴就来:“喔呦,啧啧啧,哪里来的帅大叔,六宫粉黛无颜色啊!”
“什么话?!”
云海洲背着双手,能把挨不上边的两件事情生搬硬套在一起,也就俞琳琅了:“我是来等你请我用膳的。”
“来啊!”俞琳琅满脸嬉笑着讨好。
刚好南沐阳端上一大碗粥:“皇上请坐,琅儿起早专为您做了家常便饭。”
云海洲看见核桃粥里还加了大枣和枸杞,咸香之气萦绕,一下子有了胃口。
俞琳琅拿着热气腾腾的窝窝头,继续逗弄大黑,奈何大黑打死也不出来。
“不听话了?”云海洲问。
“嗯呐,跟僵在里面了似的!”俞琳琅一时间也没有了办法。
“再不出来,直接炖了!”云海洲一字一顿,说得异常清晰。
那怎么行!
不是你的狗,你说炖就炖?
俞琳琅刚想反驳两句,就见大黑贴着地皮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