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御膳房的门口传来一声娇喝,紧接着两个苗条的身影奔过来拉架。
章庭松在宫里面不是一年两年,发现俞琳琅想碰瓷儿,已然杀红了眼,那能是你嚷着住手就能住手的么,冲着身后就是一胡撸。
“贵妃娘娘!”小翠被甩出去老远,起来的时候发现狄蓝英也被甩在一边。
狄蓝英捂住肚子,眉头一阵紧过一阵。
俞琳琅跑过去将狄蓝英抱住,有孕的嫔妃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保护动物,伤害不得:“怎么样?”
“二姐,疼!”狄蓝英苦着脸,她没料到自己这么不中用,还没照面就败下阵来。
“大胆,无视庆阳宫在先,伤害皇嗣在后,给我绑了!”俞琳琅一声断喝,本来就是来找事儿的,现在耀武扬威的时候到了。
御膳房里真的有人拿出了绳子。
现在宫里的人都知道怡贵妃受宠,而且人人也都听见了,怡贵妃娘娘管俞琳琅叫“二姐”,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自然没的惹,所以几个胆子大的一蹿腾,七手八脚的将章庭松捆成粽子。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霍小淘摸了一手的煤灰,一把抹在小翠的脸上,然后扯起嗓子:“传太医!”
小翠“泪流满面”的跑了出去,逢人便说怡贵妃娘娘在御膳房被章庭松揍了,龙胎危急。
消息散得很快,几乎是“飞”到王公公耳中。
王公公脚下一软,跑进议事殿里一五一十的做了汇报。
“啧,她去御膳房做什么?”和南沐宸议事的云海洲也是一慌,怡贵妃有孕,他老来得子,出了闪失相当于要了他的命。
一时间,宫里出现小小的沸腾,都争先恐后的御膳房方向跑,里面十有八九是吃瓜群众,纷纷猜测宠妃被打,皇家颜面被拂,章庭松那个平时多有作恶的不死翘翘,事不罢休。
“相爷不去看看?”南沐宸和俞康春搭腔,他是听见了郡主被塞进水缸的。
俞康春是云海洲特意嘱咐留下来陪南沐宸的,但凡“国家”需要的时候,他通常都能做到大义灭亲:“我去什么,有能耐惹祸就得有能耐消灾。”
当云海洲出现在御膳房门口的时候,连御膳房房檐儿上的麻雀都吓得不会飞了。
“皇上……救我!”狄蓝英美丽的脸庞变的扭曲。
“郡主,你怎么样?!”云海洲将狄蓝英抱上了他的软轿。
“禀皇上,臣今天入宫看望皇后娘娘,发现庆阳宫里连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询问之下才知皇后娘娘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这天杀的章庭松竟敢藐视皇威,臣来理论,还重手打伤微臣。”
俞琳琅双膝着地,叨叨叨的有理有据:“怡贵妃娘娘前来阻挡,章庭松嚣张行凶,连皇嗣也不放在眼里。”
狄蓝英尽管痛得难以忍受,还是趁机补了一刀:“皇上,我去了庆阳宫,皇后姐姐已经昏迷,待我赶到这里,刚好看见二姐被打进了水缸里。”
“谁负责给庆阳宫传膳?”云海洲黑着脸,环视之下,御膳房刮起了寒流。
角落里哆哆嗦嗦出来一人,走了两步便腿一软,跪也跪不住:“皇上,章大人说皇后娘娘不配有吃的,不让送膳。”
云海洲眼睛一眯:“章庭松?”
“皇上……,”章庭松脑袋嗡嗡直响,双手和双脚都被绑住,想起来磕头都不可能。
“你罪该万死!”云海洲生气,主要是俞琳琅和狄蓝英配合到位,在他这里,最不能冒犯的就是皇威。
庆阳宫内,云海洲看见面如死灰的俞琳霖也是一惊,怪不得俞琳琅会大闹御膳房。
“如何?”云海洲问。
老太医放下手里的汤碗:“臣刚给皇后娘娘喂了糖水,气血双亏,刚刚昏迷了。”
云海洲握住俞琳霖的手:“皇后。”
俞琳霖手一动,貌似要将手从云海洲的手中抽出来。
“人呢?”云海洲看了看左右,将俞琳霖的手握得更紧,因为他发现庆阳宫内确实如俞琳琅所说,前后均无宫人。
俞琳霖无力的笑:“不是皇上下的命令吗?”
“呃!”
云海洲语塞:“我说的是问询,没让抓人。”
俞琳琅这时叫了太医:“老先生,快到偏殿看看怡贵妃,娘娘摔了一跤的。”
老太医知道怡贵妃有了身子,上去便想号脉。
“我脚脖子崴了,你号脉能号好吗?”狄蓝英痛得鼻子都皱起来了。
“什么?”
俞琳琅哭笑不得:“不是肚子痛?!”
狄蓝英的脚踝一个肿成两个粗:“二姐你还笑,我一定是骨头折了。”
俞琳琅这才放心,回去看见云海洲正在安慰俞琳霖:“皇上大喜,怡贵妃不是肚子疼,是脚踝崴了。”
云海洲面色一松:“让她先疼一会儿,一天天登高蹿低,白日黑夜的属她闹腾。”
“那我去传话,”俞琳琅“蹬蹬蹬”跑去偏殿。
不一会儿俞琳琅“蹬蹬蹬”又跑回来:“怡贵妃娘娘让臣告诉皇上,母子连心,她疼,肚子里的娃娃也跟着疼。”
俞琳霖苦笑着推了一下云海洲:“去看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