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旭的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人。
院子中间跪着的是靳语格,云华旭唯一给了名分的侧妃。
“殿下既不心悦于我,为何又不放我?”靳语格说话的时候带着倔强,有假装的效果,也有真的不甘。
云华旭阴鸷的样子与以往很大不同,他扬起鞭子狠狠的抽在靳语格身上:“你先说你两个多月的身子怎么回事?!”
“哇哦!”
众人明白,原来旭王殿下有了家丑,人人都知道云华旭走了小半年的时间。
混在人群中的田中井狂喜,靳语格并没有和他讲已经怀有身孕的事实,一向以来少有子嗣的田中井急不可耐地想替靳语格出头。
“怎么回事?”
为母则刚,靳语格护住肚子,靳语格忍着鞭子抽打的疼痛,苍凉地笑着嘴硬:“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再也不用看你的脸色了,再也不必忍辱依附于你!”
云华旭一鞭子一鞭子地打下来,看样子是想断了靳语格孩子的念想。
“殿下,有事好好说!”
田中井受不住,当初和靳语格在一起的时候,他以为是云华旭布的圈套。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是靳语格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立刻就打消了所有的怀疑。
人就是这样,有时毫无意义的怀疑一切,有时不假思索的相信一切,现在的田中井就是如此。
既然靳语格有孕,孩子理所当然就是他的。
同为男人,他不相信云华旭为了一个或许可能发生的布局给一个女人留十年的贞洁。
“说!”
云华旭不依不饶:“是谁?”
“这是我的事情!”
靳语格骄傲地仰起头,即便在深夜,也能看出绝不屈服之态。
眼前的一切匪夷所思,俞琳琅是听得靳语格和田中井两人聊天的,当时就怀疑两人有一腿。
如果说是布局,云华旭失大于得,因为靳语格身后是东岛的百年大户。
如果说不是布局,田中井得大于失,就冲敢于偷偷到东岛与靳语格私会一条,没有爱可能就不会发生。
“殿下。”
俞琳琅上去夺鞭子。
云华旭松手,怕万一弄伤了俞琳琅。
“怎么,看上了?!不过是个没读过书的粗野丫头而已!”
靳语格眼中含着泪,看得出云华旭对俞琳琅的维护,指着俞琳琅大骂云华旭忘恩负义:“我是族长的女儿,没有我哪有你的今天!”
云华旭一听,两步迈上去“啪”地一个大耳光。
“你不承认?!”
靳语格的嘴角渗出血丝,笑着流泪:“你是殿下又如何,还不是踩着我的肩膀站起来的!”
“给我关进柴房,让她自生自灭!”
云华旭吼着,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反正俞琳琅没有见过云华旭那么失态过。
“没有我族的支持,我倒要看你撑多久!”
靳语格摇晃着站起来,趔趔趄趄的自己往柴房走。
众人散去,但议论纷纷。
有粉搽在脸上正常,不晓得云华旭为什么将家丑弄得沸沸扬扬。
“语格姐姐,怎么闹成这样?”
柴房门外,俞琳琅忍不住一问。
将这样的事情闹出来,受伤最大的是女人。
靳语格面对着一堆柴火不说话。
“叶铸,抱一床被子来。”
俞琳琅看得出来,靳语格贵为族长的女儿,是一个刚强的女人,就甘愿侧妃十年这一条,已经极其难能可贵。
“别假惺惺的了!”
靳语格对俞琳琅的感觉很特别,但站在女人的角度,俞琳琅是她的情敌。
俞琳琅看见靳语格后背的衣衫浸了血丝,想想就知道有多痛,云华旭下手真的狠。
“男人靠得住,猪都能上树。”
云华旭的狠厉刷新了俞琳琅对他的认知:“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但是守着一个不爱的人,真的值得吗?”
叶铸抱着被褥,刚好听到俞琳琅的“不敬”之言,想着这郡主忒大胆。
“不重要!”
靳语格不得不承认,俞琳琅比她活得真实。
“我的意思是,孩子是无辜的,一个不肯给你名分就让你怀孕的人同样不值得信任,所以你做好当单亲妈妈的准备了么?”
俞琳琅的潜台词,是靠人不如靠己!
先一步趴在屋顶上的田中井恨不得跳下来揍俞琳琅一顿。
瞎挑拨什么呀!
你知道个屁呀!
我们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好不好!
要说靳语格先前还对俞琳琅有敌意,俞琳琅一番设身处地后,对俞琳琅稍微有了好感:“你什么意思?”
“就是,我有了单独的居所,想必你也听说过,如果你没有地方去,我可以让闫小舟带着你去,不过得等到赈灾之后!”
俞琳琅想的很简单,就是给靳语格一处遮风挡雨之处,给闫小舟和崔可寅增加相互了解的机会。
靳语格苦笑:“男人确实不可信,幸运的是我还有族人。”
“他爱你吗?”俞琳琅问得直白。
叶铸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