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逸脚步一顿,一月前的梦境突然闪回在他的脑海。
自回到京城后,他暗中调查过自己的旧部几乎人手一个这样式的手套,嘴奇异的还是个个都说不出这手套是缘何而来,就像他们无一人记得红菱这个人。
姜斯逸也没有再同其他人提起过这件事,等待这幕后黑手自己浮上水面。只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竟然以这样的方式从天而降。
“将她抬入孤的房中!”姜斯逸一甩袖吩咐道。
“殿下,于礼不合呀~!殿下!”德全一听脸都要皱一起了,如今殿下刚刚举行完册封大典,多少双眼睛盯着东宫的错处呢?
“哎呦!哎呦!大哥!你们动作轻点!”安芷柔被几个赶来的壮汉侍卫,架着送进了姜斯逸的寝殿中。
“低声些姑娘!”德全担忧地躬着身子步步紧跟:“有损陛下清誉啊!不光彩!”
安芷柔就这么被架着抬进了姜斯逸的寝殿,被扔到了一张软榻上,便不再有人理会。德全站在一旁愁得不知怎么劝。
“你先出去吧。”姜斯逸一句话便无情地将他推开。
“殿下,这女子来历实在诡异,不可掉以轻心啊!”德全还要劝,姜斯逸一个眼神便扫视了过去。
只好悻栽载地退了出去。
“那日进入孤梦中的人是你?”姜斯逸看向龇牙咧嘴的安芷柔,丝毫不能将眼前的女子同那日温柔小意的模样相结合。
“不是梦,我是真的来看你了。”安芷柔边揉着自己的腰边回答到:“那时候我以为此生都不能再相见了······”
“孤不记得与姑娘你有过往?”姜斯逸狐疑的神色打量着安芷柔。
安芷柔看着还没有给自己寻太医的姜斯逸,说心里没有落差和不满是假的,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这人还在怀疑着自己。这小子还天生的帝王命,多疑多思,心思缜密。
真不知道这个以玛丽苏为核心的程序怎么生出他这个正常人。不应该看到自己受伤之后,电光火石之间一下子回忆起过往种种然后痛批自己的不是,然后抱着自己说这辈子再也不会把他忘记。
安芷柔丧气一般将头垂了下来,她自然不能贸然告诉姜斯逸这里一切都是虚拟的,是人为编写的一个程序。按照古人的设定,姜斯逸连程序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实话实说的下场恐怕就是被当做疯子,于是安芷柔眼睛一转,一个主意便在脑中生成。
她垂下眼睑,以衣袖掩面,显得自己楚楚可怜:“殿下,当真会信我的话吗?”
姜斯逸平时最烦的就是这一套试图逃脱审问的手段,目光一凛:“信不信是孤的事!你要做的是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要不是看在这小姑娘看着比自己还小,下不去狠心,此刻她早就挨了十板子!
“你我曾有一段露水情缘~”安芷柔开始自己的表演,声音中带着隐约的哭腔。
“休要胡言!孤!孤!向来洁身自好!”姜斯逸头一次见当着自己面就泼脏水的,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安芷柔的身子都在发抖:“孤!孤!就不该听你!在这里废话!”
“来···”
“殿下!果然是不信我!”安芷柔抢先在姜斯逸开口前说道:“早知现在,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姜斯逸再一次被眼前这女子厚颜无耻的程度给震惊到,顿时脚步,转头看向安芷柔:“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你就与孤好好说道说道,孤如何与你有的首尾!孤连束发之年都未到!”
“这事不能这样算!”安芷柔软下声音:“我与殿下原先都是那三清山上清修的散仙,因为咱们的私情被师尊发现,为了护住我师兄你才被贬凡间,经历这些苦难。”
姜斯逸看着安芷柔一本正经地瞎扯淡地样子,心死一般地闭上了眼睛,索性就听她继续说下去!他到是要听听她嘴巴里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见姜斯逸没反驳,安芷柔就清了清嗓子,继续将这话圆起来:“在殿下八岁那年,师尊闭关修炼,我才得了空,化名红菱照顾殿下。只是好景不长,师尊闭关之中竟得知了这消息。连夜出关将我带回,还将众人对我的记忆通通抹去。”
姜斯逸冷哼一声:“所以,你这次又是为何而来?”
“自然是!想与你······相伴左右!”安芷柔焦急地说道。
“那这次你师尊就不会来抓你了?”姜斯逸加一顺着安芷柔的话继续说道。
“会!”安芷柔的手紧了又紧,也不知道萧默何时会回来,自己手上的遥控器恐怕萧默能做出成千上百个!
“即使再一次被师尊责罚,我也不想离你而去!”安芷柔抬头看向姜斯逸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眼神,语气格外认真,不容质疑。
姜斯逸猛然被安芷柔认真的眸子一愣,忘记了呼吸,也不知如何组织语言。
“不知殿下会不会再忘记我······第二次呢?”安芷柔带着几丝落寞。
攻受互换的滋味很是不好受,姜斯逸不知怎的觉得自己一下子成了弱势的一方:“孤···,这···这些也···由不得孤···况且!况且!孤如何能信,你所说属实!”
安芷柔将藏在自己袖中的遥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