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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从几岁起,开始与父亲相依为命的?”何姒回想着刚刚范宇透露的信息,虽然觉得残忍,仍然逼迫自己说着,“妻子早逝,一个男人独自带大女儿,付出的辛苦与心血真的超出常人想象,他应该很爱你吧。”
“我让你们闭嘴!”
“母亲走后,父亲放弃了他人生的一切可能性,在我身上付出了所有。他一直都说我和母亲长得很像,可我知道他并不因这种相像而欣喜,他从来不希望在我身上寻找到母亲的影子,因为他怕。他怕我和母亲相像的,不只是容貌,还有基因。”言言说着,指了指秦鉴,“是啊,他对我的保护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我也知道现在很多孩子一边享受着父母无微不至的照顾,一边又去指责他们将自己限制在不自由的人生里,可我没有脸这样做。既然最后依然逃不过既定的命运,那就让我永远沉睡,我可以快乐的活在梦境里,我的父亲也无需再经历一次至亲之人的奔溃。”
秦鉴抿了抿嘴,他脑中有无数可以反驳的大道理,可他不想说,他无法这么自私地去分裂一对父女的感情。
言言还是没有停:“你们要救你们的朋友,可我也要救自己的人生,看来,这是无法和解的死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