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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2号(1 / 2)

申令祎因为买田出了事,手上急需一大笔银子,冯氏尚在病中,她不敢让冯氏知晓,想着自己悄悄地平了。

盘点了一下自己现有的所有银票,不太够。只得回一趟谢家,把库房里几样用不上的嫁妆当了拿银子来使。

申令祎先去蓁院走了个过场,给赵氏问了安,就找理由走人了。

不是很巧,今天谢家来的人有点多,谢云岚回娘家了,一同来的还有三姑爷,还有几个瞧着面生的客人。

她不认识。

听冯氏说,谢云琪掉了一个孩子,申夫人难免心中忧虑,叫自己去劝慰开解一番。

申夫人要去山上祈福,申令祎虽然现在摊了一脑门的官司,但还是陪着申夫人去了香山寺。

申令祎叫抱琴不必随从了,先拿了东西去当铺当掉,自己和申夫人一起坐马车出门了。

申夫人烧完香,心情难免低落。申令祎扶着她去了供女客休息的厢房,坐在一旁陪着开解。

这时外面忽然有婆子扣门:“太太,张家长女张姝妤知道太太在这里供佛,前来拜见。”

申夫人仿佛愣住了。

半晌,见她不言语,申令祎轻轻唤了她几声:“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她心中忽然有些疑惑,她从没听说过申夫人和姓张的人家相识。

申夫人一面从蒲团上撑着身子缓缓起身,一面扶着贴身婆子的手,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道:“贵,贵妃也在,她怎么来了这里?”

申令祎疑虑,她从来不知道谢家还和宫妃相识。

片刻之后,她听到院子里一阵裙角摆动的声音,起先轻微,由远到近,渐渐清晰。

犹如琴声的韵律美感,可以想象,走路女子的姿态,应该是怎样一番的风吹柳动,袅娜生姿。

门口出现了一个常服素面的年轻妇人。

申令祎看去。

这个少妇,看起来和谢允年纪相差不大,二十四五的年纪,青丝梳得一丝不苟,容貌甚是妩媚华贵,尤其双眸生的出色,眼尾上勾,视人犹如俘获。身姿极好,一身家常衣裙也掩不住呼之欲出的丰熟,端庄的发髻又额外替她添了几分不同味道。

少妇行至廊下,到了门槛之前,微微提起裙裾,在一旁侍女的引领下走到申夫人面前,盈盈一拜,说道:“舅母妆安。”

申夫人面容惊讶,半晌,拉着申令祎要下跪行礼。

还未跪下,张美人俯身将申夫人扶起,鼻音有些浓重,似乎要哭出来一般,说道:“都免了,无外人在,咱们亲戚之间,莫让这些繁文缛节疏远了。”

申夫人还有些惊疑不定,拉着申令祎一起谢了恩,侧身让张美人上坐。

行过礼后,张美人说道:“皇上仁爱,让姝妤出宫来散心,刚到这里,就听闻舅母到了,多年没有见过舅母了,十分欢喜。原本想求了皇上恩典,让外甥女见上舅母一面。

只是想到舅母一向喜欢清净,姝妤怕打扰了舅母清修,这才忍了下去。今日实在思慕心切,顾不得这些了,贸然打扰,唯盼未扰了舅母的清净。”

说罢,再次福身。

她一开口,申夫人的脸上便有些意外,双目复杂。

只不过迅速地掩了过去,申夫人语气恭敬地回答她的话,两个多年不见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叙着。

申令祎微微低着头,安安静静地站在姨妈身后,一语不发,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的原因,总觉得身上有一道打量的视线,像是黏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似是回想起了什么,张美人突然眼眶一红,别过脸去,轻轻拭泪。

申夫人站起身,凑近了些,说道:“娘娘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张美人垂目,面露哀伤,看上去楚楚动人,说道:“只是忽然想起了弟弟,有些难过,没什么,让舅母担心了。”

“阿弥陀佛”申夫人道了一声佛,又轻声安慰道:“令弟上个月不幸病故,我也听说了。娘娘节哀,勿伤心过度,伤及凤体。”

张美人纤指捂着胸口,点了点头,说道:“姝妤谢过舅母关爱。必定谨记长辈之言。前些日子舅母寿日,姝妤据于深宫,未能到府上祝贺,只能在宫中遥拜舅母寿日。

因知舅母一心向佛,故让家仆送了一座莲花盏,舅母可还喜欢?”

申夫人垂眸,露出一抹淡淡笑容:“劳娘娘挂心老身,莲花盏老身很喜欢,只是有些受之有愧。”

张美人笑意如水,点了点头。

她侧过头,看向了站在申夫人手边稍后位置上的申令祎,双眸在她面庞上定住了一瞬,随即露出亲近笑容,对申夫人说道:“她想必就是表兄的新婚夫人了,我在宫中也有所耳闻,听说表兄娶了一个有沉鱼落雁之容的女子。一见之下,果然令我倾倒。

方才只顾着和舅母交谈,是我的不是。阿姐这厢向妹妹赔个不是。”

说完朝申令祎行了女先生都会教的妇人初次见面的礼节。

申令祎泰然处之,微微欠身,回之于礼。

按理说,这会儿申夫人当为申令祎引见她的这位外孙侄女,但是申夫人好像有些心神重重,并没有多说一句。只面带微笑,看着张姝妤和申令祎相互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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