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凝看着他背影,喊道:“你去做什么?”
墨轻竹回头神秘地笑了笑:“找乐子。”
君九凝大为震惊,男人口中的找乐子难不成是去喝花酒?!
不要脸!
她脸颊“腾”地一红,气势冲冲地跑过去,揪住对方衣领。
墨轻竹低头看着她,一脸疑惑,心中却是窃喜起来:君九凝这个反应莫非是……吃醋?
但他还没反应过来,君九凝便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带我见见世面。”
墨轻竹:“?”
苇城有座远近闻名的楼,叫天湘楼。
这是苇城最豪奢的风月场所,背靠郑家,因此生意兴隆,也没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
君九凝今日故意打扮得华贵无匹,像一个富贵人家的俊俏公子,站在天湘楼门口,手里拿着从墨轻竹那里抢来的扇子,不紧不慢地摇着。
墨轻竹一看,倒还真有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
天湘楼门口有两个年纪不大的美娇娘,专职招客,见到门口突然来了三名穿着气度皆是不凡的男子,顿时眼睛一亮。
墨轻竹笑了笑,正要迎上去。
一阵香风从他边上掠了过去,墨轻竹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
他不可思议地转过头,之间那两名风情万种的美娇娘已经一左一右地架上了君九凝,四只玉臂紧紧挽住君九凝的肩膀,欢声笑语。
“瞧这位公子,好生俊俏!”
“公子怎么就脸红了,第一次来我们天湘楼吧!”
“也是,若是以前见过,奴家肯定记得公子!”
墨轻竹:……世道变了。
现在的人怎么都只看脸了!难道他们看不出来,他才是这三人中最有钱的么?!
他定睛一看,君九凝身上的衣服竟也比他穿的华贵。
苍了个天,墨轻竹无语。
再一睁眼时,两名花娘已经把君九凝拉进天湘楼了。
闻非紧跟其后,也没了人影。
墨轻竹喊道:“你们也不等等我!”也跟了进去。
君九凝被温香软.玉裹挟着进去,一踏入天湘楼,甜腻的脂粉味扑鼻而来,和拉着她的花娘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君九凝惊恐地左右看了看,难不成她们就是因为成天呆在天湘楼里面,腌入味了么?!
她可不想浑身带香啊!
君九凝用力挣扎了一番,总算把手臂从那名花娘手中抽出来。
她皱眉憋气,往后一看,只有闻非还一步不离地跟着。
这时走过来一个身姿窈窕、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却难掩眼角松弛纹路的老.鸨。
她甩着帕子,满脸堆笑地朝君九凝走过来,整个人仿佛行走的脂粉盒子,刺鼻的香气四溢,让君九凝不由得屏息往后退了一步。
老.鸨不依不饶地扑上来,一把握住君九凝的手,尖尖细细的嗓音在环境嘈杂的天湘楼中都十分突出:“哎呀,这是哪家的小郎君!生得这般好看!”
君九凝回头求救般地看向闻非。
闻非会意,顿时横插过去,把老.鸨和君九凝隔开。
君九凝松了口气,回头看向门口的方向,墨轻竹一脸不快地跟进来,见她被纠缠得狼狈,又露出一脸的嘲笑:“叫你非要跟着来吧!”
老.鸨乍然被闻非挡住,一个没刹住撞上对方手臂,脸颊在他衣服上蹭过,留下一道白兮兮的印子。
她捂着鼻子抬头,看见对方弥漫着嘶嘶寒气的脸颊和交叉在胸前的手臂中夹着的剑,顿时惊得往后退了一步:“你们是干什么的!进我们天湘楼怎么能带兵器呢!”
闻非一脸嫌恶地拍了拍自己沾上脂粉的袖子,冷哼一声并不讲话。
君九凝一见形势不对,顿时一Lu袖子把闻非拨到自己身后,轻笑一声:“老妈妈,这是我的贴身侍卫,木头一块不懂事,您别和我们计较,他这人习惯了剑不离身,但是不会在天湘楼轻易伤人的,还请你别声张,我们呢,第一次来不懂规矩,您多包含。”
说罢,君九凝从腰间摸出一个荷包,拎在手上抖了抖,鼓鼓囊囊的荷包里银子碰撞的声音清脆,老.鸨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客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既然是第一次来,倒也没关系。不知几位想找什么样的姑娘呢?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都是美人,色艺双绝,要什么样的都有!”
君九凝笑道:“那先找几个稳重点的陪我们喝喝酒吧,能弹弹琴唱唱曲儿的就行,要你们这儿上好的雅间,再上一桌酒菜。”
她从荷包里取出一个不小的银锭子,拍在那老.鸨手中,朝她眨了眨眼。
一般来说,这就是给老.鸨的赏钱了。这分量,比这苇城的达官贵人给的都多!
老.鸨眼睛都笑没了,连连点头,腰肢扭得跟马上药下锅炸的麻花一般:“奴家这就去找人,来人,带这三位贵客到三楼最好的牡丹厅坐下,上好酒好菜!”
这天湘楼里跑堂的一听到这老.鸨的声音便拿了个花牌冲过来,把三人往楼上引,陪着笑:“几位客人这边请。”
老.鸨腻在君九凝旁边,开始给她介绍起这天湘楼的姑娘,君九凝仿佛对此十分有经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