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打扰她。
但换言之,此生此世,他跟谢斐之间断了联系,再无交集。
即便如此,只要谢斐能平安喜乐,他就该知足。
俊美的脸上流露出些许不安和不舍,但裴渊还没来得及将悲哀敛去,就听到谢斐洒脱的回答。
“走什么走,我还跟皇帝老儿讨债呢,”她勾起嘴角,一脸险恶,“敢把我当玩意,随随便便嫁去做妾!我说了,这笔账,我要亲自讨回来!”
她如此坚决,令裴渊内心深处,蓦然生出一股无名的喜悦。
本该再劝劝的,可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阴险地变成了煽风点火。
“没错,若非宣帝,阿斐也不至于为人妾室,数个月来遭受多少是非。此仇不报,阿斐非君子也!”
谢斐使劲点头,“不就是要你死我活的争斗吗?皇帝老儿令我深陷后宅内斗,我就要叫他也后宫不宁!”
裴渊鼓励道:“以阿斐的能耐,必定能随意搅弄风云,让宣帝后悔,不该将你当做棋子,毁你一生!”
二人一唱一和,骂了宣帝许久。
谢斐不知道,裴渊手心已出了汗。
活了这些年,他真正感到恐惧的时刻屈指可数。
可是方才,他是真的怕,怕谢斐不要他了,独自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他明知道将人放走才是最稳妥的办法,可却卑劣无耻地将人留下。
哪怕将来会遭受报应,只要能将谢斐留在身边多片刻时日,他也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