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看看众人神色,安慰道:“各位姐妹别失落,只要主君在府上,大家都有机会。”
一妾室道:“说得轻巧!万一乌氏怀孕,她可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苗氏冷哼,“你当这孩子是说怀就怀的?乌氏那年纪,还想老蚌生珠不成?”
谢斐:“……”
读博读研·孤家寡人·大龄剩女·母胎单身,有被内涵到。
香小娘道:“乌小娘也还不到三十,怎么就老蚌生珠了?不过她怀孕也好,主君后继有人,咱们也高兴。”
苗氏面色难看,拳头攥紧。
她眼珠子一转,又对谢斐道:“往日,乌氏是来得最勤快的,如今一得宠,竟不把谢妹妹你放在眼中,连请安都不来了。”
这挑拨也太明显了点,谢斐不为所动。
“乌姐姐能得主君宠幸,咱们都该替她高兴才是。再说,我跟各位姐妹身份同等,乌姐姐还比我先入府,无需向我请安。”
请安不请安的,谢斐一直将此奉为封建陋习,有这时间,多睡会美容觉不成吗?
在谢斐这里挑唆不成,苗氏气得摔门而去。
其余人也神色落寞,各自告辞。
只有香小娘坐在下方,对谢斐道:“其实善月也是个苦命人,当年被主君赎回来,得宠了好一阵子,却还是被抛开了。她常念叨,她如今年岁大了,再不生个孩子,往后无依无靠,那才叫晚景凄凉。”
谢斐道:“乌姐姐的顾虑也是正常的,但愿她能如愿以偿。”
香小娘说了几句后也离开了,留谢斐坐在那若有所思。
大靖女子不能为官,除非父兄丈夫儿子都死绝了,否则也不能单独开门立户,必须一生依附于男人。
乌善月在为自己的人生做打算,而她的未来,又该怎么走下去呢?
下午,谢斐刚从外头回来,就听女使来报,说乌善月等待多时了。
谢斐一踏入正厅,乌善月娇羞起身,盈盈一拜,“妹妹,昨天的事,多谢了。”
谢斐见她红光满面,娇羞艳丽如绽放的桃花,不由也跟着笑起来。
“乌姐姐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被疼爱了整整一夜,乌善月身段气质仿佛都成熟风韵了几分,帕子捂嘴羞涩不已。
“主君兴致好,早上才放过我,但愿我能怀上主君的骨血,即便是个女儿,也算不孤单了。”
谢斐心想,能放纵一整夜,那裴渊是喝了多少鹿血酒?
但这是主君的房中秘事,她管不得。
坐下后,谢斐才又说道:“主君对姐姐情深义重,只要姐姐抓住机会,不愁不能实现心愿。”
苗氏说乌善月是“老蚌生珠”,殊不知这个年纪才是最适合生育的,反倒是十五六岁,身体还没发育完全,并不适合孕育骨肉。
谢斐很看好乌善月,又简单教了她几个小妙招,把她羞得无地自容。
此外,乌善月还带了些礼物来。
“都是主君赏的,名贵衣料,香料,首饰,还有瓷器什么的,望能入得了谢妹妹的眼。”
谢斐已经看见了,乌善月身后一排女使都端着托盘,红布底下都是些值钱的东西。
“姐姐好意,我心领了。但你这么大张旗鼓地谢我,让其他姐妹知道,肯定要怪我偏袒你。”
乌善月连忙道:“妹妹你放心,我也有此顾虑,所以各房各院,连大娘子那都送了,绝对没人知道内情。”
她是个耿直爽快,也明辨是非的人,谢斐好心好意帮她,她不会反过来给谢斐插刀。
谢斐这才放心将礼物收下。
乌善月得宠的事,很快传了满宅,连老夫人和萧世蓉都知道了。
老夫人这边没什么反应,反正都是姨娘,再受宠,都撼动不了正妻的地位。
再者,要是乌善月真能有个孩子,对萧世蓉这个嫡母不是没好处。
但萧世蓉不这么想,得知消息后,她既恼怒又觉得奇怪。
“这乌善月平时闷不吭声的,怎么突然就迷惑主君了去?”
汤妈妈道:“会不会跟谢小娘有关?那次家宴,是谢小娘牵头的。”
萧世蓉不以为然,“要真是谢家女,她怎么不使手段,让自己顶上?”
偏偏要推一个无才无貌的老女人,图什么?
萧世蓉面色凝重,总觉得事情好像在脱离她的掌控。
论起来,乌善月跟她入府的时间差不多。
那时候,她刚嫁入裴家不久,裴渊就从边疆回来了。
她看不上裴渊不学无术浪荡成性,裴渊畏惧她冷面冷心高傲霸道。
夫妻两个根本没有感情可言,裴渊整日在外沾花惹草,弄回来的第一个女人就是乌善月。
此女明明是个歌姬,却个性刚直,没什么心眼,是个爽快利落的人。
加上不够美貌,也不会阿谀奉承百般讨好,萧世蓉从未将她放在眼中。
如今,但愿主君也只是一时兴起。
竹林旁的土屋内,谢斐给丽蝶儿换了伤药。
丽蝶儿好转许多,伤口在结痂,也退了烧,不会再因疼痛而呜咽呻吟。
她很感激谢斐和素律,但想想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