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脑袋撞得生疼,也顾不上。
她只想知道,宇文诀这犟种又发什么疯!
见姜宁气得跳脚,宇文诀心中暗爽。
他挑了挑眉头,双眸含笑地望着姜宁。
“本王说,暂时不和离了。”
姜宁脸色漆黑,咬牙耐着最后一丝性子,“为什么?”
宇文诀一本正经地道:“因为本王发现,你还是挺对我胃口的。”
姜宁手心一翻,闪着寒光的匕首对准了宇文诀。
“宇文诀,如果你不答应和离,那我只能守寡了!”
让她长长久久地跟宇文诀过日子,做一对虚假夫妻?
开什么玩笑!
宇文诀深眸里掠过冷光,大手不知怎么一动,就卸下了姜宁的武器。
姜宁人被他大力一带,直接跌入他的怀中。
宇文诀大手控制着她的胳膊,深邃的黑瞳里寒气凛冽。
“姜宁,永远不要用匕首对着本王。”
姜宁两条胳膊被他交叉压在身前,用不上力气。
身后是他坚硬的胸膛,鼻尖萦绕着一股莫名熟悉的淡淡冷香。
姜宁俏脸泛红,凶巴巴地盯着他。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先放开我!”
姜宁心底泛苦。
她的神力,竟又不起作用了!
那晚,在醉仙楼遇到面具男时如此,这两次碰上宇文诀也是如此。
想到两人还是相互认识的朋友,姜宁顿时怀疑。
难道,这两人是同门师兄弟,都练了什么奇特武功,或吃了什么药?
否则,为何都能克制她的神力?
宇文诀却不肯松手,只垂眸打量着她。
这是他第三次跟姜宁这样近距离。
第一次,是醉仙楼那晚。
第二次,自然也就是昨晚那个吻。
那两次,他都没时间细看姜宁。
如今倒是有功夫了。
眼前的姜宁,雪白的俏脸透着红,眼尾也泛着浅浅的红色,似是胭脂洇染开,妩媚勾人。
那微微上挑的凤眸水盈盈的,此时正气恼地瞪着他。
非但不吓人,反而引得想要再欺凌她几分。
宇文诀喉结动了动,想到那晚,身体逐渐起了反应。
感受到自己身体异样,最重要的地方渐渐苏醒,宇文诀眼神晦暗,赶紧松开了姜宁。
姜宁气恼地揉了揉肩,离他远远地坐下。
“宇文诀,说好的和离,你不能说变就变。”
武力值上,她似乎真不是宇文诀的对手。
只能先谈判试试了!
宇文诀调整了一下坐姿,不自在地跷起了二郎腿,拉起袍子,试图遮住尴尬。
他耳根渐渐红了,不敢看姜宁,冷冷地开口。
“姜宁,本王现在没心思跟你说这些。”
见他语气不耐,坐得无比夸张。
姜宁眼底掠过嫌弃:“装什么大头蒜呢?你以为你是大爷呢?”
宇文诀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本王身体不适,你闭嘴!”
姜宁才不信,道:“我来帮你把脉。”
她就是大夫,宇文诀还敢在他面前装病!
“不用!”
宇文诀下意识地躲开她的手,心跳越发快了。
他体内有毒,在醉仙楼那晚,姜宁曾给他把脉。
如果再次搭脉,姜宁必然要认出他了!
姜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去拉他的手。
“宇文诀,可不能讳疾忌医啊,我可是心地善良的好大夫,无论你是不孕不育还是不举,我都不会嘲笑你的……”
“姜宁,你走开!”
姜宁身上的香气钻入他鼻尖,让那里越发激动。
宇文诀俊脸通红,挣扎着不肯给她碰。
姜宁隐隐感觉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更不肯放过他。
他躲,她追。
他插翅难飞。
“砰”的一声,宇文诀摔在地板上。
连拉带扯地,姜宁也摔了下来。
宇文诀在下,姜宁在上。
隔着单薄的衣裳,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狂乱的心跳,和莫名升高的体温。
姜宁很快察觉到了异样。
竟然是小宇文诀醒了!
而且,还大的厉害!
“宇文诀,你无耻!”
她俏脸鲜红欲滴,愤然地瞪了宇文诀一眼,连忙起身,躲到了另外一边。
宇文诀的脸色也绯红一片。
两人各自占据了马车一角,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
空气中,一片诡异的沉默。
马车停下,外面响起了追风的声音。
“王爷王妃,到了。”
姜宁逃逃也似的跳下马车,回了梧桐院。
宇文诀却坐在马车里,许久没动弹。
追风心情复杂,问道:“王爷,您还不下来吗?”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听到马车里王爷王妃吵架。
后面似乎还争执起来。
可最后,突然诡异地安静了。
王爷别是被王妃毒死了吧?
宇文诀清了清嗓子,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