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晴要打小月,姜宁也没拦着。
只有在姜宝晴这里吃到苦头,小月才会彻底背叛。
姜宝晴指甲锋利,很快划破了小月的脸。
小月惨叫一声,同她扭打起来。
“这些年我为你当牛作马,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甚至都没有把我当人看!”
小月挨了杖刑,身体疼痛,行动不便,很快落了下风。
见差不多了,姜宁才抬了抬下巴,示意拉开两人。
追风大步上前,一手一个,如同拎着两个小鸡仔。
姜宁眼神幽寒冰冷,沉声问小月。
“小月,证据在哪里?”
小月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跪在地上给姜宁磕了个头。
“凌王妃,证据就藏在奴婢床下一块能活动地砖下面!”
追风扔下两人,立刻去拿。
姜宝晴脸色红肿,凄惨无比地跪行到宇文诀脚下。
“凌王殿下,宝晴所做的一切皆是因为仰慕您啊……”
小月的背叛,让她惊惶失措。
小月是她最为信重的人,知道她所做过的一切坏事!
姜宝晴知道,当年之事再无遮拦的可能!
宇文诀眼底怒火凛冽,冰冷的大掌捏得咯咯作响。
“姜宝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简直是恬不知耻!”
姜宝晴是真心仰慕他也好,是为了权势地位也罢。
这等心思深沉,阴险算计的女人,真是令人作呕!
追风已经找到了小月所说的证据,恭敬地呈了上来。
“王爷王妃,证据拿到了。”
宇文诀接过来打开,俊脸越发阴沉。
盒子里,装着一封陈旧的信,是姜宝晴亲自所写,还盖上了印戳。
这封信是给药铺的,让药铺给送来一些能让人乱情的药。
旁边,还有用剩下来的药粉,以及一些银两。
和小月所说的一模一样。
宇文诀看完证据,眼底掠过浓重的杀气,整个院子里的气压骤然下降。
“姜宝晴!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姜宝晴浑身冰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我……”
她牙齿磕碰,抖如筛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边,林氏还在挨打,已经痛得昏死过去。
姜远山跪在一边,哀求道:“王爷饶命!即便当年之事是宝晴所为,可当年她还小,只是个无辜懵懂的孩子……”
“殿下,求您看在我姜家世代为乾国的份儿上,饶了她吧!”
姜宁站在一边,冷冷地笑了。
“谁家无辜懵懂的孩子,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害人?”
说完,之后,她意味深长地道:“姜远山,该不会是你和林氏教的吧?”
姜远山大吃一惊,连忙否认。
“不是我!姜宁,你别栽赃我!”
“侯爷没有参与其中就好,若是参与了,本王只能连你也一起教训了!”
宇文诀气极反笑,深邃的黑瞳里寒气翻腾。
姜远山本身没什么建树功绩,每当要紧时总是拿出先辈的功劳来求放过。
当时在宫里,他就是用的这一套。
只可惜,他和太上皇不一样,不吃这一套!
“这……王爷……”
姜远山还想哀求几句,可抬头看见宇文诀一脸杀气,顿时吓得紧紧地闭上了嘴。
宇文诀冷冷地吩咐追风。
“传令下去,姜宝晴设计本王,绑架幼儿,杖责五十!”
追风眼前一亮, 立刻押着姜宝晴往刑凳子去了。
姜远山老脸上满是惊恐,可求情无用,甚至会连累自身,他也无计可施。
“凌王殿下饶命啊,我知道错了……”
姜宝晴哭得一脸是泪水,挣扎反抗,惊恐至极。
可她怎么可能争得过这些常年训练,甚至上过战场的侍卫?
很快就被按住打了起来。
姜宝晴疼得撕心裂肺,趴在长凳上奄奄一息。
只是,那双杏眼依然恶毒不甘,紧紧地盯着姜宁。
“姜宁,都是你害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姜宁站在一边,眼神鄙夷地瞧着她。
“姜宝晴,我等着,希望你能有那个本事。”
小月倒戈,供出了姜宝晴。
至此,原主背了多年的黑锅,算是彻底清洗干净了。
她也算是帮原主了却一桩心愿。
等和离之后,她就能带着小宝儿离开凌王府,无忧无虑地去过潇洒自在的日子。
小宝儿走过来,温热的小手轻轻地握住姜宁的手指。
姜宁心底一软,唇角扬起轻轻地笑。
宇文诀眼神复杂地看着母子俩人,结实的喉结滚动了下。
他低沉的声音染着晦涩和愧疚。
“姜宁,对不起,当年是本王误会你了。”
姜宁抬眸,看向宇文诀。
“宇文诀,你确实该道歉,不过,不是对我。”
宇文诀眉头拧了拧,黑瞳里掠过不解。
不是对她?
那该是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