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着年舍,愣了半天。
“去吧。”年舍说。
唐曼去画皮,一直到晚上五点多。
唐曼拿着画皮回来,年舍就看了一眼,摇头。
唐曼也知道,这画骨是太难了,半露不出的,就差一点点,急煞个人。
年舍已经换好了衣服,戴着帽子。
“你去把车开到学院的后门,然后再来接我。”年舍说。
唐曼去开车,然后接年舍。
唐曼扶着年舍的胳膊,从老院区出来,去后门,上车。
“丫头,开车去你师父的墓地。”年舍说。
唐曼愣了半天,开车走,年舍和师父牢蕊有着什么关系吗?
年舍二十一年没有出老院区那个宅子,今天就出来了,唐曼是太吃惊了。
而且,年舍要去师父牢蕊的墓前,什么意思呢?
唐曼没多问,年舍闭上眼睛也不说话。
牢蕊的墓前,年舍看着墓,良久才说:“为师原谅你了。”
唐曼完全就傻在那儿了,这一切年舍都知道,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师父牢蕊也没有说过,提起过。
年舍说:“走吧。”
到车上,唐曼看年舍。
“回去。”年舍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回去,年舍就休息了,让唐曼也回去。
第二天,唐曼去研究室,丙村,助手小田和小刘都来了,但是都坐在那儿没有干活。
“小曼,钱院长一会儿就过来。”丙村说。
“嗯,过来看看也很正常。”唐曼放下包,坐下,打开电脑。
钱东升进来,说:“唐教授,丙教授,给你们带过来三名助手。”
钱东升亲自带过来的,这件事钱东升也知道,但是是丙村在学生中选出来,可是钱东升带过来的人,并不是学生,是龚歌,周风,还有林教授。
唐曼脑袋都大了,其它的两位不说,就周风?
周风和丙村两个人……
这钱东升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丙村也是目瞪口呆。
“这三位教授是你们的助手,听你们的,以发展为大,个人的恩怨放到一边。”钱东升说完走了。
沉默,死静,有几分钟,龚歌说:“唐教授,丙教授,安排工作吧。”
唐曼也不知道怎么办了,都是教授,人家都有老资格,这钱东升什么意思?
丙村出去了。
唐曼说:“大家今天第一天过来,先熟悉一下吧。”
唐曼也匆匆的出去了。
唐曼去找钱东升。
钱东升坐在椅子上看文件。
“打扰钱院长。”唐曼说。
“我知道你会来的,是为了丙村和周风的事情吧?”钱东升笑着问。
“确实是。”唐曼说。
“周风算是院里相当不错的教授,对妆术的研究你也应该有所了解,而你们的研究室又是重中之重,让周风过去,也是协助你们的工作,这样对妆术的研究,会快一些,也会更周全一些,至于和丙村的恩怨,这个周风也表示,愿意放弃过去的恩怨。“赵东升说。
看来这里面的事情有点复杂了。
“这事也不太好弄,再有不能说三个人是助手,三位教授都是老资格,这等到把我放到火上烤了。”唐曼说,她也清楚,钱东升这样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嗯,他们自己愿意给你们当助手,知道想进你们的研究室,没有那么容易的,我也同意了,他们能放下身段来,说明他们是想进步的,想学妆的,这是好事儿,再者,我也是想让他们看看你唐教授的妆,那才是妆,也让他们认清楚,以后带徒弟,上课,要怎么样,董礼我当了标榜,这点他们是能看得出来的。”钱东升说。
看来钱东升是一个做事儿的人,不然老板也不会把他举到院长的位置上来。
学院的改变,不是靠几个人的事情,而是一种风气,这点钱东升肯定是明白的。
那么这样,唐曼就容易陷到不义之中,会让学院的一些老人觉得唐曼太高傲了,让老教授来当助手,这个唐曼知道,后果是严重的。
“我有些担心……”唐曼说。
“不用担心,我给学院的老人都开会了,向这三位教授学习,放下身段,别所抱残守缺的,认为自己是人物了,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钱东升说。
俗话说,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抓 呀!
钱东升把所有的都做好了。
“那谢谢您。”唐曼说。
唐曼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给丙村打电话。
丙村说,中午到学院后面的那个小馆,现在他有事儿。
唐曼回研究室,三个人在聊天,助手小田小刘在忙着,不说话。
“三位教授,喝点茶吧。”唐曼给泡上茶。
喝茶聊天,唐曼就说了:“三位老师作为我的前辈,当助手就不合适了,我们是共同的研究人员,将来成书之后,我们都是共同的著作者。”
“唐教授,我们是来学院比您早,可是妆术可和您不能比……”龚歌说。
反正都是客套的话,架子还是架着。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