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给朝阳打电话。
朝阳过来了,唐曼重新点的菜,倒酒。
“我问一下,叫婉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人?”唐曼问。
“嗯,这么说吧,这个男人确实是很帅气的那种,就是电影中,电视中的最帅的那种,我看过几次,叫婉给买了一台一百多万的车,总来接叫婉,还有听说还给买了别墅,还有,这小子想当演员,叫婉也花钱在运作……”朝阳说着,拿出手机来,让唐曼看。
是那个男人来接叫婉的照片,开着百万的车,长得确实是很帅,跟电视中的某一个明星很像。
但是,唐曼不喜欢,有些娘气,中国现在人的审美都怎么了?
唐曼知道,恐怕叫婉一时半时的也不会醒来了。
第二天,唐曼找辛边。
“看在你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就算了。”唐曼说。
“可以算了,可是叫婉起诉离婚,要求分割财产,以受害一方提出起诉的。”辛边说。
唐曼一愣,这叫婉不是作死吗?
“那我就不多嘴,不多事儿了。”唐曼说完,走了。
唐曼去画室坐着,看着窗户外面,跟叫婉也算是朋友了,看来这是执迷不悟了,再怎么劝,也无济于事了。
中午,唐曼吃了面,休息。
下午起来,上第八妆。
怎么上,怎么别扭,卡妆,如果按照明晚如秋所说的来上妆呢?那可是凶妆,刀妆之法,凶凶在妆。
丁河水来电话,问唐曼在什么地方。
丁河水过来,把三本书放下,还有一个本子。
“翻译过来了,但是有一些地方,很专业的语,我尽量的贴近来翻译的,你对着图,上下文推一下,应该能推出来。”丁河水说。
“谢谢师哥。”唐曼说。
聊天,唐曼说了辛边和叫婉的事情。
“这事你别管了,银燕结婚你可是没到场。”丁河水说。
唐曼一下站起来,又坐下了。
“坏菜了。”唐曼说。
“不会有人怪你的。”丁河水说。
“怎么没人给我打电话呢?”唐曼问。
“你不去,肯定是知道你太忙了,所以没有人打电话。”丁河水说。
“这事弄的。”唐曼锁住了眉头。
“辛边和叫婉的事情你不要管,辛边现在很理智,唐婉是发昏的状态,你管不了的。”丁河水说。
丁河水喝了一会儿茶,就走了。
唐曼也没有心思再上妆了。
她去董礼那儿。
董礼给泡上茶。
“师父,你怎么没去呢?我要打电话,燕子不让,说你不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了。”董礼说。
“噢,是有点事情。”唐曼没说是什么事情。
“师父,聘书下来了,我让你送你办公室了。”董礼说。
“我知道了。”唐曼说。
唐曼坐了一会儿,回宅子。
第八妆,卡妆,不停的在卡,唐曼觉得这妆肯定是不对了。
天黑后,唐曼吃过面,就去画室,看第八室,就上妆来讲,没有问题,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了。
唐曼索性就不看这第八妆,看明晚如秋留下来的书,看着丁河水翻译过来的文,对照。
唐曼十分的吃惊,这是女真人的妆,女真人源于三千多年前的肃慎,但是用蒙文记载的,这就太复杂了,这些唐曼不需要去研究,就是看妆。
野人女真系,他们的丧妆,起源于掩护的妆,就是打猎的时候,在脸上上妆,起到一个掩护的作用。
后来,人死之后,也用了丧,重彩重妆,取彩石成粉,成颜料上妆。
这三本书中的妆,已经是演变到了真正的丧妆,野性之妆,那妆法看着是粗犷的,但是有一种神韵在里面,那就如同死人之魂一样,有一种威严在里面,让你感觉到不安,害怕,不敢靠近的敬肃之感。
这是原妆,达到了一个巅峰了,明晚如秋从这里面,悟出来了妆,形成了自己的一种风格的妆,适应了现在的妆法,妆束。
这丧妆,有着古典的美,那种东西是灵魂的一种传达,传达了死者的某些信息……
唐曼看到了半夜,一直在研究着。
下半夜了,唐曼才合上书。
明天是周六了,在火葬场工作,每天都是工作日。
唐曼早晨上班,富昌进来了。
“唐教授,聘书收到了吧?”富昌问。
“收到了。”唐曼早晨来,就看到了。
“今天方便吗?”富昌问。
“方便。”唐曼知道,这是去殡仪学院讲课。
“车就在楼下,管接管送。”富昌说。
唐曼把副场长叫来,交待了一下,下楼上车。
到学校九点半,进教室,唐曼看了一眼,现在学殡仪的竟然这么多人?教室是台阶教室,坐了一百多人。
唐曼站在台上,看了一眼说:“我叫唐曼,火葬场化妆师,今天讲的妆是女真妆,提出条件,不准实妆,禁忌实妆。”
唐曼开始讲女真妆,自然成妆,粗犷成妆……
唐曼讲文字,板书,然后就是义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