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但是当他准备熄灯的时候,却犯了难。
这玩意儿是怎么弄灭的?
吹吧,有灯罩。
陈凡想把灯罩拿开,但灯罩太烫,手边又没有趁手的东西,总不能用毛巾去拿吧,那冷毛巾碰上热灯罩,可真是太行了!
从顶上吹灭?
看着袅袅黑烟,他就不敢将嘴凑过去。
对着煤油灯发了会儿呆,努力回想上辈子农村……,哦,那会儿都新千年左右了,又不是偏远山区,谁家还没通电?
对着煤油灯研究了半天,他终于一不小心,捏着灯芯柱转动,将灯芯往里缩了缩,那灯火瞬间变小。
陈凡眼睛一亮,继续往下降,眼看着灯芯头都缩进了灯盏里,豆大的火苗跳了两下,终于熄灭了。
灯一灭,整个屋子真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
就算闭上眼睛半分钟,再睁眼看,依然连个轮廓都看不到。
没办法,只能摸索着将棉袄脱了,放在对面床上,也不脱睡衣,颤颤巍巍地摸到自己床上躺下,赶紧把被子裹紧,过了好一会儿,身体才重新暖和起来。
别说,这稻草铺的床垫还挺暖和,除了有点扎人,不软不硬上温还快,要是能有一块床单,垫着应该挺舒服的。
可是现在一穷二白,还欠着30斤白米的外债,去哪儿弄床单呢?
躺在床铺里,陈凡脑子里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