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婶子跟张氏素来走的比较亲近,听闻张氏的述说后,一脸关切的问到。
“姜姐儿摔的可严重吗?瞧过大夫了没啊?”
姜宓对于长辈投来的关切,也很是自觉的一一回应着。
“多谢马婶子的关心,眼下已无大碍了”。
“这磕着碰着了,不就是常见的事”。
刘翠花嘴上说的有些酸溜溜的感觉,姜宓只是回一轻笑,并没有接着她的话说什么。
在姜宓的回忆里,这个刘翠花其实一直也没有真的对她造成过什么。
只不过刘翠花这人,原本就是说话直来直去的性子。
平时说出口话,又太过直了,她因着说话方式这事,不晓得得罪过多少人。
大家也都是清楚她的为人,本性没什么坏的,就是不会做人罢了。
倒也没有谁,真的跟她计较过。
刘翠花瞧着姜宓一副笑脸,瘪瘪嘴将头撇到一边去,也没再说什么。
她就是再怎么不会做人,也能感觉到。
她继续跟姜宓说什么,姜宓也不会搭理她的。
张氏,李婶子和马婶子瞧着两人,也只是笑笑,谁都没有刻意去说她们。
李婶子按耐不住好奇,又说到:“哎哟,我瞧着你们这一背篓的白菜,长得可真水灵啊,今儿这不得赚个百八十文钱”。
张氏摆了摆手,随意回到:“都是地里刨的,辛苦着呢。哪能像你啊,瞧这一筐子的鸡蛋,今儿是要打几两肉回去吧”。
李婶子听到张氏恭维的话,腰板瞬间挺的直直的。
略微有些炫耀的说到:“还不是我家那孙儿,今儿个休沐要回家来”。
村里人都知道,李婶子家的武文初,现在可是村里最有前途的读书人。
就连镇上的夫子都夸赞过武文初的学识,明年下场,一定能考的童生。
也不怪李婶子每次提到自家孙子,都要显摆一番。
这个年代的读书人,可是金贵着呢。
姜宓听着李婶子的话,脑子里浮现出武文初的样子。
人前倒是一副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的模样。
可是这人后嘛。。。
原主的记忆里就曾遇到过一次,还是去年发生的事。
那时候的她,还没有穿越过来,原主去河边洗衣服。
河边不远处有一大片的芦苇地,那时候芦苇长得正盛。
原主洗衣时就曾听到,这个武文初在芦苇地调戏外村的一个小寡妇。
武文初当时也不知道原主在河滩上洗衣服。
口里还洋洋得意的对着小寡妇说着:“你回去哄着你家那老不死的,给我拿点银钱来。明年我去贿赂一下夫子,以后你就有望了”。
那小寡妇也不是个啥好东西,丈夫才死了不到两个月,就跟武文初勾搭在了一起。
还一心听信武文初的鬼话,诓骗着自家的公婆,拿了银钱就给了武文初。
只听得小寡妇娇羞的跟武文初说到:“等你考上了秀才,可不能忘了我啊。不然,我可不饶你”。
两人说完,还不忘少儿不宜一番,真是一点都不怕被人发现了。
原主一直在河滩洗衣服,听闻两人在芦苇地的动静,那时候也是一脸不懂。
秉着傻里傻气啥都不懂的状态,原主倒也没把这件事说给谁听。
要不是姜宓穿越而来接受了原主的记忆,姜宓只怕也是会被武文初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给糊弄了。
武文初这人,人前一直表现的彬彬有礼,谦谦公子般。
人后却是干着贿赂夫子,勾搭良家妇女的行径。
实在让姜宓觉得很不齿。
现在瞧着李婶子的骄傲样,谁知道这以后,又会是个什么光景呢。
一路上,几人闲聊着家长里短,姜宓都只是偶尔应两局,保持着轻笑,听她们侃侃而谈。
最让姜宓感到惊讶,还是养母张氏。
只听得张氏进退有度,说话更是不漏痕迹。
姜宓心里纳闷不已,这瞧着张氏的言行举止,也不像是个农家妇人,倒更像是那个大家族出来的嚒嚒一般。
脑子里突然闪过的想法,把姜宓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她便没有再去多想这个问题。
不管张氏以前如何,起码张氏这些年对她一直犹如亲生,就足够了。
辰时两刻不到时,牛车行驶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镇口。
姜宓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来到镇上。
看着镇门口巍峨的城墙,当下也是一阵好奇不已。
周伯的牛车一般是不会进镇里面去的,毕竟进镇门还需缴纳两文钱。
金水镇周边村子来往载客的牛车驴车等等,一般都是停放在镇门口的梧桐树周边。
只有极少数的自家使用的车辆才会进镇。
牛车停放好后,众人拿好自己的物品下了牛车。
张氏想着姜宓是第一次来镇上,怕她有诸多不明白的地方。
直接领着姜宓姜妍两人去往摆摊的东市。
金水镇里有两个集市,一个东市,一个西市。
东市一般都是给乡下人赶集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