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僵持间,那女仆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就这样走了,没有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回去免不了责罚。
只要想一想责罚,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留下来的话,又好像站不住脚了。
对面有六个人,不过那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可以忽略不计。
即便她长得好看一点,目光有点犀利,但这些东西在实战中没什么屁用。
而四个高大威猛的男子倒是很有威慑力,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而这四个男人看起来都是身手不弱的样子,自己无法保证同时面对他们四个而立于不败之地。
现在,女仆已经基本确定唱歌的是樊晓晓,因为铁花那种明显是苦芋岛底层贱民的样子是唱不出那种空灵动听的歌声的。
自己要在四个猛男的手中抓走那个弱不禁风的姑娘,好像不太现实啊!
主人,这个任务太难了!
“碧莲,还杵在这里干什么?”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显然压制住了满腔怒火,“让你带个人过来,这么点小事都办不了,从今晚起,你就不用上来了!”
碧莲?听到这个名字,樊晓晓差点笑喷,好有创意的名字!
而碧莲姑娘听到男子的话语,顿时面如土色,她立刻转身,对着男子声音的方向就跪了下去:“主人,主人不要啊!是贱婢办事不力,求主人不要赶我下去!”
已经享受了五楼高级待遇的碧莲哪里还愿意回到底层?那里人挤人,恶臭熏天,如果回到那里,她无比相信,自己会被那些污浊的臭气熏死。
一个华服男子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走过来。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身高超过两米的保镖,面貌凶恶。
此时,碧莲跪在铁花的房门口,额头紧贴地板,不敢抬头,嘴里一个劲地哀求主人不要赶她离开。
华服男子走到门口,一脚将碧莲踹开,碧莲也顺着他的脚力,滚出了好几米远。
看样子,男子没有丝毫怜香惜玉,而女子则是顺势而为,这样让她受伤的几率更小一点。
华服男子一回头,就看到了被铁蛋几人簇拥着的樊晓晓。
哇喔,华服男子夸张地张大嘴巴,眼睛里写满了惊艳!
“美!美人儿!想不到我苦芋岛穷山恶水,居然有如此美艳的姑娘!”华服男子连连赞叹,一下子将自己的怒气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姑娘受惊了!是不是刚才那个贱婢吓着姑娘了?姑娘放心,本公子一定为姑娘出气!”华服男子说着猛然回头,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碧莲,“从现在起,立刻,马上,从本公子眼前消失!”
碧莲二话不说,立刻麻溜起身,逃也似地往楼下跑去。
她知道,主人现在真的动怒了,如果继续待在这里,恐怕下一刻就会把她扔到海里喂鱼。
她太了解自己的主人了,每次有了新的猎物,为了讨得美人欢心,她们这些女奴的命比海里的鱼都不如。
华服男子从出场,到赶走他的女仆,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在铁蛋几人心里引起了强烈的震撼。
他们并没有接触过苦芋岛真正的上流贵族,对于那种高高在上的贵族生活根本不了解,虽然偶有道听途说,但远没有亲眼所见更有说服力。
碧莲进来时趾高气扬,因为她有一个高贵的主人,可一转眼就被主人打入尘埃,这反转也太强烈了。
铁花的脸色有点苍白,她一直是一个底层的平民,对贵族有一种本能的畏惧,现在亲眼看见这个华服男子的气势迫人,让她马上产生了一种想要臣服的感觉。
铁蛋几人也同样感到了无形的压力,这种压力是世世代代的高低贵贱等级天然带来的,他们只是看到这个华服男子的气势与做派就有一种想要臣服的感觉。
樊晓晓却依然不动如山,她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切,就好像在看一场电影。
华服男子对着她深情款款地来一句“美人儿”,她觉得就像是在看银幕上的滑稽表演。
铁蛋几人努力平复自己想要臣服的心情,默默地站在樊晓晓身边。
他们现在的脑袋仿佛宕机了,所以只能选择沉默,一切听凭樊晓晓的决策。
华服男子看到樊晓晓根本不为所动,好像完全没有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禁有些生气了。
如果是其他女子,早就两眼放光地扑过来了,生怕稍有迟疑,他就会反悔。
难道这姑娘根本没见过世面,不知道我的这身华服代表着苦芋城城主府吗?
对,一定·是这样的!
本公子在苦芋岛生活了二十多年,竟然从来没见过这个姑娘,一般来说,像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应该默默无闻的,而在这船上住了一个多月,居然不知道五楼住着这么一个天仙似的姑娘!
自从上了船,樊晓晓几乎没有出过房间,铁蛋他们离开后,她要抓紧时间修炼,根本没有在外面闲逛过。
当然,即便她出来了,那张蜡黄的路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华服公子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自己不知道错过了多少美好的事物,于是,他掸了掸身上根本没有的灰,又理了理头发,自认为确实玉树临风,可以迷倒万千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