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不可遏制地疯狂蔓延,樊晓晓迫不及待地奔出山洞,跑到结界边缘处,开始仔细观察外面的世界。
不知道什么原因,曾经不见天日的浓雾消散了许多,天地也显出了清晰的轮廓。
天上依旧是灰蒙蒙的,看不见太阳。一些一团团的小块云雾在山间漫无目的地飘来荡去,像一个个调皮的小精灵,这让原本荒凉颓败的大山带上了一点云雾缭绕的感觉,仿佛有了一点仙山的味道。
只是荒山依旧是荒山,没有参天大树的茂密森林,只有满山遍野的黄土地,这与樊晓晓关于大山的印象有些出入。而一些稀稀落落的灌木,有气无力地歪斜着,原本应该翠绿的树叶落上了厚厚的尘土,看不到一点绿色,就连那些野草也是灰头土脸,蔫塌塌地伏在地上,毫无生气。
整座山都是土黄色,说不出的荒凉。
而那些曾经让她恐怖窒息的危险感觉却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是为什么?樊晓晓想不通,以前的感觉绝对不会错,现在的感觉也没有问题啊!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难道是自己变强了的原因?樊晓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己竟然不自觉地骄傲了,而且有些膨胀了。
这样不好,樊晓晓提醒自己,骄傲自满是不对的,谦虚使人进步。
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樊晓晓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像一个学霸了,很多事情自己都想不通,看来自己这个学霸八成也是假的。还是多想想眼前的事情才是正经。
不仅仅是视力,樊晓晓的五感都强了许多,只是以她现在的目力,竟然还是看不到山顶。
要么是山太高,要么是有什么东西阻挡了她的视线。
那么,那个阻挡她视线的东西应该还是能够给她带来危险的。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又不上山。
于是,自动认怂的樊晓晓不再看山顶,转而将视线投向山下。
没有大树的遮挡,隐隐约约,樊晓晓看见了山脚下零零落落的房子。
离得太远,樊晓晓并不能看得太真切,只能初步判断,那里应该是一个小村落,房子虽然不多,但有房子就说明有人,她的心里瞬间火热起来。
三年了,她没有看见过一个人,哪怕是动物也没见过一只。
以前是什么也看不到,一切都必须忍受,也不得不忍受,现在总算看见了一点人类的足迹,她恨不得立刻飞下山去。
人是社会性动物,樊晓晓承认自己无法免俗,她还是渴望与人类亲近,也渴望回到人类世界里。
不过她还没有完全被喜悦充昏头脑,仔细看了半天,竟然没有看见下山的路。
是根本没有路?还是山下的人从来没有上过山?
如果山下的人从来不上山,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意味着山上的危险是他们无法抵抗的呢?
这样一想,樊晓晓总算稍微冷静了一点。
再次用眼睛搜索,现在樊晓晓的视力可以看清五百米之内的所有东西,而在她感受的这五百米范围内,没有察觉到丝毫危险。
如果在下山途中,遇到什么野兽,弱小的自然不用害怕,如果强大的打不过,那就赶紧跑。
樊晓晓确信,以她现在的速度,有了提前五百米的预判,还跑不过一头畜生?
回到山洞,樊晓晓开始为下山做准备。
至于那个人曾经给她的,不到凝气五级不要下山的警告,她已经选择性的遗忘了。
这座山上没有人,她已经基本确定,可能遇到的危险应该就是藏在山上的一些野兽。
她要做的准备,就是在遇到突然出现的野兽时的应急对策。
虽然她自信五百米的危险可以提前预知,但她也没狂妄到可以排除所有危险。
毕竟这是一片陌生的土地,而那里到底藏着一些什么野兽她根本一无所知。
也许是她在电视上看见过的某种动物,也许是她从来没有见识过的野兽。
检查自己的东西,樊晓晓再次感到无奈,自己竟然除了一堆小石头别无他物。
没有武器真是硬伤,樊晓晓不得不挠头。
看到山洞旁边的一棵灌木,樊晓晓立刻有了主意。
这是一棵藤蔓型的小树,最粗的枝条只有手臂粗,而且上面布满了小刺。
如果是三年前的樊晓晓,对付这种枝条还真的是毫无办法,现在的樊晓晓,只是轻轻一拉一折,枝条便应声而断。
樊晓晓很满意,这三年,让她的力量也提升了不少,如果现在去打架,即便是碰上孔武有力的男人,她也不惧。
将枝条弄成一米左右长短,将握住手的位置附近的刺全部清理干净,试着挥舞了几下,声音清脆,虎虎生风,感觉比较趁手,樊晓晓满意地露出了几颗白牙。
虽然作为武器还是太弱了,但好歹也算是她的第一件武器,有总比没有好。
三年了,那个奶娃该上幼儿园了吧?小家伙有多高了?是长得像爸爸多一点,还是像妈妈多一点?
樊晓晓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脸上会突然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摇了摇头,樊晓晓甩开一些不切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