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崎国,只有两个王爷,一个远在封地,无诏不得回云京,还有一个就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就算是不认识的,也没有人觉得他身份上假的,毕竟还没有人敢嫌命太长了,去好不死的冒充摄政王。
虽然气氛压抑,不过,在君成箫的示意下,大家也都各自入席了。
就连,摄政王身边的侍卫,也跟着给他们另外添了一桌直接入席。几人脸红,他们是不是该随个礼。
江父作为主人家,站起身朝各位施了一礼。
“今日我家乔迁新居,在此我很感谢王爷,以及各位亲朋好友,能来喝一杯,还请大家吃好喝好。”
“我敬大家一杯。”
“恭喜。”
“恭喜…”
喝了一杯酒以后。
江父亲自给君成箫倒上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草民敬王爷一杯…”
君成箫端起酒杯,抬手示意,然后很淡定的喝了。
“王爷,也不知道菜合不合你口味,你尝尝。”江羡云说着,起身走到他身边,亲自给他倒了酒。毕竟让是她带来的,认识那个自己爹娘他们招待,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挺好的,本王不挑。”
他伸手把凳子,往她身边推了一些。“云娘你也坐吧,本王自己来。”
那意思,很明显,是要她在他身边坐。
心里有些好笑。
莫名觉得这男人,挺有意思的。
他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或许是故意想要别人知道自己和他关系亲近吧!还叫她云娘。这不,看她爹娘,还有外祖父那震惊的小眼神。
江羡云朝他微微一笑,就近在他旁边坐下。
眼看着他们这桌,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可能是江羡云丈夫的男人,他心下倒是有些奇怪。
捏着酒杯,他好似不经意问了一句。“怎么,不见云娘的夫婿。”
江羡云:“……”
别问,她差点笑出声。
听到这话,江家人见他不知道,江父江母对视一眼,看着自己的女儿那是一脸的心疼。
江父叹息一声,看向君成箫,开口说道:“王爷有所不知,云娘的夫婿,自小体弱多病,二人成亲不到两个月就病逝了。算起来他已经病逝半年多了,可怜我女儿年纪轻轻就…哎,都是命。”
江母眼眶一红,也说了一句。
“是啊,我家云娘命不好。”
听到这话,君成箫捏着酒杯的手指停顿住了。他想过有别的原因,倒是没想到是这样。
死了?
他微微侧脸,目光落在了江羡云的身上。见她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样子,以为她是在怀恋她的先夫,一时心里有些堵。
可是,得知她死了丈夫,成了寡妇,心里又忍不住多了一丝的窃喜。他觉得,自己这心思,可真是阴暗。
可那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简直是如获新生。
他那丈夫早逝,那是他自己短命,没那福气。既然是这样,那就换个人疼她好了。
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可他的脸上还是不动声色道:“抱歉,云娘,本王不知道你的事。”
江羡云抬眸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
“没事的王爷,已经过去了。”
“是,已经过去了。”
以后,本王会把他从你心里赶走。
这一刻,他微微垂下眼眸,挡住了眼底,那晦暗不明的神情。若是她知道自己对她,起了这种心思,可能会吓到吧!
看来,他还要从长计议……
要是江羡云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无语。
就这样,二人各怀心思,坐一起吃了这顿乔迁宴。
接下来,大家都是安静的吃席,小声说话。宴席散去,那是如蒙大赦,一个个告辞离去,脚下生风。
等大家都走了以后,君成箫也找不到什么借口留下,所以,也跟着起身告辞离开了。
见他这是要走了,江家人跟着把人送到门口。
“王爷慢走,有空常来坐着。”
江父这话,就是随口一说的,王爷公务繁忙,怎么可能没事还来他家。
君成箫:“好,有空本王就过来。”
见他看向自己,她走前。
“我送王爷…”
“好…”
那倒是真不客气。
眼看着二人走了,站在原地的江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有站在他身边的江母心里有些怀疑。她伸手拉了拉自己丈夫的手。
“孩子爹,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云娘,和王爷他,关系走的近了些。”那王爷看她的目光,不一样。
江父看向她。
“这不是很好吗?以后有了摄政王殿下庇护,谁还能欺负我们云娘。”
江母一脸想要说什么的样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懂算了,我们回去吧!”
江父抓头。
“我还能不懂,走了,先把家里收拾一下。”
“不过,我们家这房子,看着是真敞亮。”
一想到远离白眼狼,就过上了好日子,忽然觉得以前那省吃俭用的日子,真是白受了。
咦,怎么想到那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