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此事林晴大病一场,而赵姨娘的死在林府却没有嫌弃任何一丝波澜,仿佛从未有此人存在一般。
林之鹤得知后,也只是命人用草席将赵姨娘给卷起来,丢出了林府。
于此,赵姨娘的一生也此画上了句话。
芍药掀起帘子走了进来,神色凝重,她径直到了林静怡的面前,随后将手中的一封书信放在了桌案上。
林静怡看着那书信上的字迹微微一愣,忽而紧蹙了眉,问:“此信何来?”
“乃是南苑的嬷嬷送过来,说是将赵姨娘的尸身抬出去时,从赵姨娘的身上发现的。”芍药毕恭毕敬地说着。
可林静怡仍然没有打算将此信封打开的准备,只是淡淡地说道:“既然是给林晴的,那给林晴送过去便是了。”
“嬷嬷说二小姐没有瞧着这封书信,人也就晕了过去,这书信也就她一个人发现了。”芍药将嬷嬷的话悉数送到。
林静怡听了,这才起手将书信给打开。那纸张的手笔的确是赵姨娘的字迹,可内容却足足让林静怡大吃一惊。
看得出来,赵姨娘是真心疼爱林晴这个女儿。知晓自己活不了多久,为此写下这封书信,往后也能够让林晴自保。
只是这书信上的内容,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林静怡一直以为此事的幕后策划乃是二房张氏,没想到在张氏的背后原来还有一个人,他居然自己不知不觉中饥,已经就参与了丞相府后院的这些斗争之中。
她将书信给收拾好,拿在手中思绪了片刻。这下,关于前世自己一直想不通的诸多问题,因赵姨娘的一封书信彻底的迎刃而解了。
看着林静怡坐在那儿一人望着窗扉发呆,芍药走上前,小心地问:“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林静怡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将书信递到了芍药的手中,并说道:“没什么大事,你暂且替我将此书信给收好,不得让其他人看着,断然要小心保管着。”
这封书信,没准日后能够帮自己大忙。
就算此信是赵姨娘给林晴的绝笔又如何,相比前世她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这已经算是让林静怡仁至义尽的地方了。
芍药应声,将书信拿在手中也就下去了。
炎热的夏季总算是过了,少了一个赵姨娘,府中依旧是原来的模样,似乎从来不曾出现过此人。
等到了同文堂快要开学的时候,病在闺中多月的林晴才算是露面。
这日林静怡去探望下夏姨娘,顺带带了些东西过去。
夏姨娘的肚子越来越大,等开学之后她也没有那么多余的时间过来探望。相比上半年,下半年的课程相对来说要紧凑很多。
为此趁着自己还有空,也就过来多瞧瞧。怕是临盆的时候,自己还不知晓能否从学院内赶回来。
由于怀孕的辛苦,夏姨娘近来起色有些许不适,林静怡没有多做打扰也就离开了。
恰巧就来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林晴,她出去从外面回来,在远处,那双愤怒和仇恨交织的目光死死地瞪着林静怡。
林静怡看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就走开了。
秋初,天气渐渐开始凉爽,没有了夏季的闷热。
同文堂忙着开学,京城的百姓则在等待着春闱结果的皇榜。
林静怡以最快的速度忙完了手中的活,特意在皇榜揭晓那日,同母亲结伴去了苏家。
这马车走到半道上,林静怡心思忐忑不安,任凭苏氏如何一番安慰,紧张感在她的心中始终是久久无法释怀。
前世表兄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够参加春闱,一生也是过得凄凉。最终在人生好不容易走上轨道后,却甘愿为了救她而放弃所有的一切。
在林静怡的眼中,按照表兄的才华,断然能够将状元给拿下来,可是自己总是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
忽然,一阵捷报声从马车外传来。
“此番新科状元乃是苏家公子,苏怀玉!”
这一声落在了林静怡的耳中,顿时喜出望外地将帘子掀了起来,探出头去,急忙朝着方才快去的快马大喊了一声:“前面那位小哥,试问你说的新科状元可是镇国将军府的大公子,苏怀玉?”
林静怡怕是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心中喜悦的心情,朝着捷报之人大声喊着。
那人听闻后,停下了快马,笑着说:“这位姑娘说对了,正是。”
“多谢小哥。”林静怡笑了,那双清澈入琥珀般的眼眸璀璨得恍若星辰般明亮,衬得她本就沉鱼落雁的容貌愈发的灵动。
那清脆爽朗的笑声,惹得路边的人都纷纷投来了目光,各个被那嫣然笑起的容颜所惊诧到,久久不能回神。
捷报之人也笑了,见那姑娘回了马车后,又继续骑着快马扬长而去,口中一遍遍地喊着。
林静怡一坐下来,忍不住喜悦地搓了搓手,喜笑颜开:“娘!表兄当真是高中了,我们快些儿去苏府告诉表兄这个好消息。”
苏氏哭笑不得:“你是不是糊涂了?咱们都知晓了,那么宫中得人肯定第一时间过去通报了。”
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林静怡也不介怀,笑眯了眼睛,合不拢嘴:“母亲说的是。”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