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回,林静雅愧疚地低垂下首:“怡堂姐可是在怪罪我在你旬日的时候,我没有过去探望你而生气?”
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眸波光流转,说不出的可怜。要不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自己欺负了她。
不过,倒是有些好事之人专门停下来看着。
林静怡心下一阵冷笑,大庭广众下对着自己哭哭啼啼,她林静雅不要脸,自己还要面子呢!
本来她并不想为难林静雅,对于此人还不到时候。可她非要偏偏贴上想方设法地让自己难堪,那么可就不能怪她不厚道了。
“堂妹这话可就见外了,堂姐我怎么能够不体谅你的一番苦心呢?”林静怡眉心蹙起,故作出体恤他人的情绪,“只是堂姐我得知前段时间赵姨娘小产,我又不在府上,堂妹为了让晴儿开心所以就陪在她的身边。”
“如今你还能够不顾一切,到晴儿的身边照顾她。”林静怡叹息一声,满是感激地看向林静雅,“我这个做姐姐的做不到,堂妹却能够屈身,实在是我自叹不如。”
林静怡这一番话看似是姐妹情深,可用心细听的旁人,此刻都忍不住掩袖笑了起来。
这摆明就是在说林静雅身为嫡女却甘愿自降身份,去照顾林晴区区一个庶女。大梁对于嫡庶之分相当严格,为此出现如此嫡庶不分的情况,只会让人取笑。
林晴和林静雅二人的神色随之陡然沉重起来,她们慌张地扫了眼四周一样的目光,也觉得实在是没有颜面继续待下去,慌不择路地灰溜溜跑走了。
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林静怡冷哼了一声,不过也忍不住暗自唏嘘了起来。
好在林静雅如今的年龄不要,她方才所说的话,要是自己说责怪的话,反而会令人觉得自己小心眼。为此答案怎么看,那都是选择不责怪。
要是自己当真如此说的话,那可就恰好着了林静雅的道了。她断然也是考虑到自己身为嫡女,却仍然还要在林晴的身边伺候着,往后有人提出,那可是件极为丢脸的事情。
为此她打算趁机利用自己,从林晴的身边挣脱开,到时候林晴将所有的战火都朝着自己来,而她林静雅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里面的渔翁。
这样的事情,前世林静雅可是做过不少。怕是她也没有想到,今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想到此处,林静怡的目光不由深渊了起来。虽说林静雅目前的花招不堪一击,但是她的后面却还有个大老虎,藏得很深,自己要切忌小心才是。
有时候事情总是那样的好巧不巧。
这日,林静怡下午教习四书的先生因临时有急事赶不及,为此就让她们不必过来,暂且歇息半日。
她刚打算出门去找周雪梨,打算趁着有空出去走走,看下外面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
可自己刚一出去,迎面就碰见了周雪梨和莺歌二人,正朝着自己走来。
看着二人有说有笑地过来,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精彩的事情。
那莺歌瞧见林清怡,还不等她开口问,那张小嘴就如同黄莺般说了起来:“小姐,你可不知晓今日在学院里出了大事,可是将奴婢给笑得不行了。”
那莺歌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笑得人仰马翻。林静怡也是无奈,还是随周雪梨回了屋子,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了解清楚。
原来今日下午乃是七年制学琴的课程,本来这琴可谓是林晴的专长,一番弹奏下来,深受先生的赞扬。
被先生那么赞扬,林晴可是得意坏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林静雅说是给林晴过来送东西。
送东西也就送了,送好了之后离开就是了。然而林静雅却在那儿呆了半响,在先生所提起的一副《琴赋》的感想时,林静雅所说吸引了先生的注意,并邀请其演奏一曲。
也不知是否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偏偏让林静雅给碰上了。她所奏的那曲《广陵散》,恰好是先生的心疼好。
先生在听闻后,大为赞赏。本想将林静雅给收入自己的囊下,可林晴是气得不行,当即就上前劝阻,说了好半天,可算是将先生劝服,并未将林静雅收为自己的弟子。
不过却给了林静雅一次机会,这段时日允许她同其他的弟子一般去正常习课。只要她能够在清明后,同文堂一年一度的考核中脱引而出,到时候自然会将其收为弟子。
如此一说,纵使林晴再不情愿,也不好同先生得寸进尺,只能够暂且将这口气给咽下去。
林静怡在听闻周雪梨的叙述后,淡然一笑,不过神情中到没有任何惊诧。仿佛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早已经是在她意料之中。
“怡儿,你就不觉得奇怪么?”周雪梨觉得林静怡表现得太镇定了,反而让她感到奇怪不已。
林静怡摇了摇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想,一个嫡女去给庶女为奴为婢地伺候着,她当真是为了照顾姐姐不成?”
其实林静怡早就猜测到林静雅的目的,自打她开始想自己抛出枝干的时候,便已经暴露了她的目的。
二房在京城中并无势力,加之林静雅各方面也算不上多么出色,想要能够混入同文堂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那么唯独只能够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