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担忧的是另一件事情,这个年关府上必然会发生一件大事,此事有关于她的母亲。
院中的腊梅花含苞待放,幽香阵阵。
林静怡收回视线,独自就入了屋子。将春晓唤到自己身旁,在她的耳旁小声地嘀咕着。
到了年关,各个官员送往丞相府的大礼就多得数不胜数,前来道贺之人,络绎不绝,让丞相府门庭若市。
不过由于二房到来的原因,今年初一的时候,府上并未宴请宾客,也只是简单的家宴罢了。
有了二房所在,大厅内也热闹了不少,众人有说有笑,等着老太爷和老夫人到来。
老夫人来到后,看到苏氏作于一旁,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上,当即就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晦气!”
苏氏一听,面色有些挂不住,可还是忍下来,轻唤声:“母亲。”
此番母亲回来后,老夫人是越发地不待见,每次母亲去给老夫人请安,必然都要被奚落一番。
今日又是年关,老夫人当着众人的面是的母亲下不来台,可真是过分了。
“老夫人,怡儿常听父亲和母亲说,年关一家人在一起就该说些吉利的话。老夫人身为长辈,如今小堂弟还在此处,老夫人心下就算有不满,到时候让小堂弟给学坏了就不好了。”林静怡神色担忧地看向旁边懵懂的林轩儒,似笑非笑地说着。
林之云和张氏的面子瞬间就不好看了,本是大房的明争暗斗,怎么就将她们二房给拉下水。张氏将林轩儒的小手攥着,将他往自己的身后一拉,林轩儒有些惧怕林静怡,自觉地跑到张氏的身后,一双受惊的小眼神巴巴地张望着。
还不等张氏回应,赵姨娘将话头给抢了过去,冷嘲热讽道:“大小姐,老夫人自然是知晓,何事需要大小姐去教老夫人了?”
赵姨娘此话一出,屋内众人闻声俱变,话中意思无非实在说林静怡在教导老夫人做人,可想而知,老夫人的脸色该有多难看。
苏氏一听,顿时就要去找赵姨娘理论。女儿也不过是为了替自己出头,可赵姨娘却还在旁添油加醋,实在是过分。
“赵姨娘,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话可要一口一口的说。怡儿也不过是想让大家好好过个年关,赵姨娘的话我可就不懂了!”苏氏耿直,也不顾赵姨娘的颜面,直言斥责过去。
老夫人的面色铁青,苏氏的话岂不是在说自己诚心不让大家过了好年关。
林静怡见苗头不对,急忙起身,站在母亲的身旁,用小手偷偷地蹬了下她的衣角,示意她不必多言。
随即她笑着看向老夫人,道:“还望老夫人莫要生气,老夫人乃是我们这些孙辈们的榜样,孙辈岂敢对老夫人不敬。只是赵姨娘曾教导过我和妹妹,人知错就应当改正,为此怡儿只是觉得老夫人的话说的不对罢了。”
“此事要是被哪个耳朵不好的小人听取了,在外面煽风点火,要是传出丞相府,到时候岂不是让外面的人误会了。”
她声色温润,恍若四月春风,令人舒心。可说出来的话,别有一番滋味。前头是在说老夫人错了,可却将责任给推到了赵姨娘的头上,把自己从里面摘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错误。
随后再老夫人就要发怒的时候,再以丞相府的名声为由,堵着老夫人的心里纵然是想将林静怡给生吞了,也只能够将这口气给咽下去。
这些日子,林之鹤带着林之云四处走动,看中的就是名声。要是在此事闹出点不好听的事情,到时候只会断了林之云的前程。别说是老夫人,老太爷都要上前制止。
这老太爷一听,心下思索却有那么个道理,面色当即就冷了下来,不悦地说道:“今日年关都少说些话,一家子其乐融融地不是挺好!”
他说着,愤怒的眼神就朝着老夫人和赵姨娘二人扫去,气得她们简直咬碎了一口银牙,却也只能够往肚子里咽。
这边张罗着坐下,赵姨娘不知是不是气得不行。人还没走,步伐虚弱,眼前一黑就要倒下。
旁边的梅兰扶着赵姨娘,急惶惶地叫喊起来:“姨娘晕了!晕了!”
众人刚坐下来,赵姨娘就在丫鬟的怀中晕了过去,让老太爷和老夫人的脸色相当不好看。
苏氏暗中冷哼,不屑地瞥了眼赵姨娘,心中暗骂狐狸媚子!
倒是林静怡眸色沉重,袖下的手紧张地握着,看向赵姨娘那头,情绪复杂。
林之鹤宠爱赵姨娘,在得知她昏迷之后,也顾不得其他,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林晴也紧随其后。
“芳儿,你没事吧?”芳儿是林之鹤称呼赵姨娘的名字,林之鹤神色担忧地将她搂在怀中,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惊喊着,“快起叫大夫。”
林晴看不惯赵姨娘,可那人到底是自己的母亲,要是母亲出事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二话不说,连忙就吩咐着下人去,“快去将大夫叫过来!”
张氏走过来,同林之鹤将赵姨娘给搀扶到旁边歇下,端了杯茶水让赵姨娘喝下,让她缓缓神,关切的慰问着:“不用担心,会没事的。”
好端端的人说晕就晕,跟个病秧子似得,气得老夫人心下窝火。当初要不是看在她身怀六甲,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