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韬数日不见傅云璟,还怪想念的,一边朝他挥手一边跑了过去。
不过在他离傅云璟几步远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一脸惊悚的瞪着他:“傅云璟,你被妖精吸阳气啦,怎么脸色这么差?”
乌青的眼敛,苍白的脸色,哪哪看着都不正常。
傅云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不会说爷帮你把嘴撕了。”
还是这么毒舌,看来精神没有问题。
韩玉韬也不在意,笑着揽过他的肩膀,与他一起往书院里走去。
“你这几天去哪了?”
傅云璟:“干嘛?”
“关心你啊。”韩玉韬道。
傅云璟斜眼睨了他一眼:“是关心我,还是关心我没钱请你吃喝玩乐?”
韩玉韬被噎住了,一脸控诉的道:“说这话就扎心了,兄弟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吗?”
傅云璟哼哼了两声:“爷最近看上了天雅轩的那只如意折花纹梅花瓶,还差了点,既然你重情重义,我问你借点。”
韩玉韬:“……”
我的祖宗,那只花瓶开价就要一千两啊。
你确定是借?不是打劫?
“怎么?不乐意?”傅云璟停下步子,又手环胸,斜着眼睨着韩玉韬。
韩玉韬咬了咬牙,这阴阳怪气的语气,他敢说个不字?
“说借就见外了啊,你差多少?”
傅云璟微微勾唇,即便脸色难看病歪歪的,但依旧不减风华。
“果然是好兄弟,还差一千两。”
噗……
韩玉韬几欲吐血。
这就差了点?
你直接说想要让他买得了。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自己算是看出来了,傅云璟心情不好,而他这是好死不死的撞枪口上了。
“买,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只要兄弟高兴,我也不带犹豫的。”韩玉韬违心的道,露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傅云璟一下子就被顺了毛。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书院里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韩玉韬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特别的事……是指什么事?”
傅云璟:“我要知道,会问你?”
什么脑子,蠢死了。
韩玉韬想了想,道:“谢霁川那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是这匹学子中的黑马,然后被国子监抢走了,院长差点没跟人打起来。”
这很特别了吧?
院长啊,那么德高望重的人,为了个学生都急眼的要跟人干架了。
傅云璟:“谢霁川是谁?黑马还是白马,跟爷有什么关系?”
这人是谁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韩玉韬:“哦……”
不是你让我说点特别的事情嘛?
太难了他。
而且谢霁川啊,当初在书院门口,对着林见月喊郡王妃的那个憨憨,你还认为他故意落你脸面,事后动不动就给他找茬的那位,你居然问他是谁?
虽然以谢霁川的聪明,傅云璟压根没在他身上讨到什么好处。
但争对人家这么久,搞半天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韩玉韬很是无语,随即绞尽脑汁的想最近发生的特别的事情。
傅云璟见状,状似随意的问道:
“关少惟呢?上次打赌输给我十万两,我得找他要银子。”
嘶!
韩玉韬听到这话,狠狠的倒抽了口冷气。
“你跟人打赌居然都不叫我。”
傅云璟嘴角微微一抽。
这货的关注点为啥这么奇葩?
不问他跟关少惟打了什么赌,赌注这么大,居然质问他打赌为什么不叫他?
他瞎编的好么。
“临时起意,哪有那个闲功夫通知你。”傅云璟说道。
韩玉韬双手怀胸,一副看“负心人”的眼神望着傅云璟。
傅云璟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抬手,在韩玉韬的面前捏了捏拳。
韩玉韬立马识相的换了副脸色:“好好说话,好好说话!关少惟啊,我倒是没有特别注意,不过他的确有好几天没有来书院了。”
傅云璟放下手,淡淡的问:“为何?”
“不知道啊。”韩玉韬摇摇头,所以他才说没有特别注意啊:“你是不是要找他讨债?走走走,咱们上关家找他。”
韩玉韬一边搓手一边兴奋的说道。
十万两啊。
作为好兄弟,自己怎么也得分点花花吧?
傅云璟撇了撇嘴:“没空。”
说着,抬腿就走。
“诶?你忙啥呢?”韩玉韬追了上去。
傅云璟头也不回的道:“来了书院当然是上课啊。”
韩玉韬一脸见鬼的表情,伸手摸了摸傅云璟的额头:“没发烧啊,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居然有一天,会在傅云璟这个有名的纨绔嘴里听到正儿八经的“上课”两字?
韩玉韬感觉自己的耳朵大概是瞎了。
但看傅云璟懒得搭理自己,径自朝教室走去,又惊的瞠目结舌。
整堂课下来,众人都跟韩玉韬一样